“对,‘那位’有个小他十多岁的弟弟,也就是这艘邮轮的主人,兄弟俩的感情很好,说起来这个邮轮公司还是仰仗‘那位’才办起来的,如果我没猜错,江鹤亭应该是想趁着今天杀了‘那位’。”
虽然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但是听蔺寒宵这么一说,白未晞还是一阵心悸。
“我想江鹤亭应该已经调查过了,知道‘那位’身后的水有多深,自己短时间内动不了他,所以才想出这么极端的方式来报复,我看他根本就是打算跟他同归于尽。”
白未晞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人沉默了一阵子,白未晞提笔在信笺上画了方位,她在楼下搜了一阵子,已经基本掌握了邮轮的方位和构造,现在是在画撤退路线。
“我们现在有两个计划,第一,是在邮轮出海前带走江鹤亭,目前看来这个计划已经不可能了,邮轮马上就要开走,第二是找到江鹤亭,劝他离开,如果他执意不肯走,我们就把他打晕弄到房间里换装,然后联系邮轮工作人员,说他突发疾病必须马上回陆地医院治疗,再以亲友的身份带着她坐快艇回去,你觉得怎么样?”
蔺寒宵摇头:“行不通,江鹤亭是邮轮主人的保镖,而且据我所知他还挺受重视的,他要是不见了,邮轮主人肯定会到处找人,我们大张旗鼓的要求乘坐快艇回陆地,会不惊动邮轮主人?”
白未晞咬着笔头犯难:“以你所见该怎么办?”
“大荣来了没有?”
“来了。”
“让大荣想办法把快艇放下去。”蔺寒宵说:“只要我们找到江鹤亭,不用跟他讲道理,立刻打晕带走,不能给他任何反抗反对的机会。”
白未晞被蔺寒宵的果断惊住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就这么干!”
蔺寒宵从她手里拿过笔,寥寥几笔在纸上画出第七层的构造图:“我都打听清楚了,邮轮主人和‘那位’都在第七层,有保镖专门把守,在那一层的人非富即贵,一般人上不去,想要等江鹤亭主动下来的可能性不大,所以……”
“所以我们要偷偷潜上去?”
蔺寒宵:“……”
五分钟后,白未晞摘了口罩墨镜,大摇大摆的挽着蔺寒宵的手走上第七层,一路畅通无阻。
蔺寒宵是这一层的用户。
白未晞脸上维持着淡定,用只有她和蔺寒宵才能听见的声音不满的说:“住第七层你不早说?害我在下面筹谋了半天怎么才能上来。”
蔺寒宵笑眯眯的说:“我怎么知道你这么不开窍?”
白未晞在他手臂上重重拧了一下。
两人上了七层,这里人更少,也更安静,露台上有人正在喝酒吹风,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和一层二层的人自顾自吃喝玩乐不一样,这里的人即使互相不认识,但只要有眼神接触,就会笑吟吟的互相打招呼,最不济也会给个微笑以示礼貌。
白未晞刚走了没一会儿就被认出来了,其中两个女孩子飞奔过来,缠着她一迭声的问她是不是白未晞。
白未晞无奈,只好笑着承认,一一和她们合影签名,这才把她们打发走。
两个女孩一走,白未晞发现蔺寒宵不见了。
她环视四周,蔺寒宵确实不见了踪影,她一个人跟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正思忖着要不要给蔺寒宵打个电话,旁边有人上来搭讪了:“小姐,你在找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