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她的抑郁症很严重,而且其他人格也藏得很深,我试过了很多办法都不行。”严明耀站在她身后有些挫败道。
丁依依沉默的看着身材消瘦,眸色无神的傲雪,心里难受极了,“那些事是她做错了,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能康复起来。”
“康复起来以后呢,看你和叶念墨双宿双栖?”严明耀苦笑,“有时候我宁愿她就这样一辈子,我照顾她一辈子。”
这时候,傲雪忽然猛地站起来就往丁依依身上扑,张牙虎抓道:“你这个抢了我男人的人!我恨你,我恨你!”
严明耀急忙将她拦腰抱着,道:“你先走吧,呆在这里会让她生气!”
丁依依没办法,只好点点头先行离开,在她转身的时候傲雪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
从病房里出来,丁依依低垂着头往外走,却在窗户一脚看到熟悉的车子,那是一辆黄色的路虎车,在众多车里显得格外扎眼。
她站在车旁转了转,却没有发现杜蒲言的身影,眼看着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她收拾心情急忙出门去。
车子赶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的样子,门口有一个还俗的僧人把她迎了进去,蜀门输路的把她带到一间僻静的房子外。
那间房间和其他房间相隔开来,而且十分旧,完全没有修缮过的样子,窗户以及门把手的红色油漆都已经全部掉光,露出暗色的木料。
“您先休息吧,明天会有人过来接待您。”还俗的僧人似乎不愿意多和她接触,就连说话都离她有三臂远,说完以后就直径离开。
丁依推门而入,里面倒和外面的破败大相径庭,房子被分隔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卧室,一部分是客厅。
客厅里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对着正门的一个高约一米的观音像,观音像面慈母善,只不过在面颊处有两处往下凹陷的洞,在黑夜里又显得有些恐怖。
她看了看观音像,转身去了卧室,卧室是现代风格的,虽然简单,但是却应有尽有,特别是那面雕花的墙壁十分惹眼,丁依依好心情的欣赏了一会。
房间外很安静,透过窗户,不远处的几间房间都是灰暗的,她想着寺庙本来就早睡,自己来得那么晚一定是打扰到对方了吧。
叹了口气拉出行李箱,打开行李箱的一瞬间她有些晃神,更多的是感动。自己随意揉放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叠好码着,最上面还放着一包自己喜欢的零食。
她鼻尖一酸,坐着楞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机给叶念墨打电话。
电话接通,敲键盘的声音以及正在讨论的声音传来,丁依依有些诧异,“你还在公司?”
“恩。”叶念哦应了声,四周安静下来,想必叶念墨关闭了视频通话,专心致志的和她说话。
她还没开口,叶念墨首先问道:“一切还好吗?”
丁依依看着行李箱子里的衣服,心里想立刻见到他的情绪就好像泛滥的洪水,她却只是努力的笑出声,“我很开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叶念墨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我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丁依依刚说就发现手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信号被切断了。
她的脸还有一点红,心想着不知道叶念墨刚才听到她说的话没有。起身下床,脚板踩在水泥地上的时候她冻得一激灵,急忙穿上拖鞋走到窗户旁。
窗户旁边连着那扇雕花墙壁,她拿着手机四处搜寻着,终于在角落里搜寻到信号,给叶念墨发了一条信息,‘我这里信号不好,我先睡了,晚安。’
信息回得很快,却只有寥寥两个字,‘晚安。’
放下手机她才感觉到浑身都酸痛极了,随便洗漱了一番就急急忙忙的爬上床。
睡到半夜,她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那种声音好像是厚重的帘布从地上拖着走的声音,“稀拉拉,稀拉拉。”
“谁啊。”她嘟哝了一句,翻身起床仔细听着。
她看了看时钟,凌晨三点半,想着是不是有寺庙的人起床打扫卫生了了,侧耳听了许久,刚才稀拉拉的声音又不见了,四周很安静,月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一部分投放到雕花墙壁上,给墙壁镀上了一层光辉。
她睡意全无,干脆看着墙壁发呆,直到天际发白。
一大早果然就有人前来敲门,她打开,是一个穿着练太极服的老人,老人看起来很健康,面色也很红润,“你好。”
丁依依双目合十作揖,这才说道:“麻烦您了。”
老人点点头,“你也可以叫我主持,因为现在这座寺庙是我在管理。”
他说完就直径的走出房间,示意丁依依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载满竹子的地方,现在已经入夏,竹子长势很好,郁郁青青的好像山水画般。
主持走得很快,直到走到一所小房子面前,房子很小,就好像土地公住的那种小寺庙一样,四个宽边的屋檐上面还挂着已经泛白的小灯笼。
老人站在门前,忽然道“你相信菩萨会给你带来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