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您今天不是刚要把她……”
“之前那是误会,现在,就按我的说的去办。”
钟于泉严肃的说道,不等下属说完就掐断电话,微笑着看向叶子墨。
“子墨,一涵是我女儿,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因为她是我女儿,我一向公正严明,你是知道的。”
钟于泉脸不红心不跳睁着眼睛说瞎话,刚才的威严消失无影无踪,完好的诠释一个父亲的无奈。
叶子墨也不想和钟于泉这样的人废话,看也不看钟于泉就迈出修长的大腿,扬长而去,他现在很忙,没空和这只奸诈的老狐狸虚与委蛇。
钟于泉恨不得叶子墨早点离开,他好静心安排下面的计划。
看着叶子墨在自己眼前消失,钟于泉心想如果你就这样永远消失多好,我不至于对付叶浩然时要小心翼翼的防着你会不会背后给我一刀。
墙上的闹钟此时正指着十一点。
十一点,钟于泉危险的眯着眼睛,把家里面的窗帘拉上,走到保险柜旁边,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小心的动作昭示着保险柜里装的是这一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咯吱一声,门开了,里面出现的是一本日记本,还有一件干净的衣服。如果夏一涵看见肯定会大叫,这件衣服不是她的那件吗?
看了一会,钟于泉又小心的关上门,把布局还原成开始那样。
得找个时间把这两样东西销毁,钟于泉盘算着找谁比较可靠。
窗外黑衣人偷偷的看着这一幕,奈何隔着重重幕帘,他不知道这老东西在做什么。
叶子墨回到家后恨不得长上翅膀立刻飞去看夏一涵,他长不出翅膀,现在也不是时候,他还得把这件案情的疑点慢慢分析,争取早日为夏一涵辩护,还她自由。
叶子墨开始回想今天和夏一涵见面时,她说,她那件衣服在家里,她家和宋姐家不远,可是也不近,短时间不会,不可能出现在案发现场,看来案发现场的衣服是假的,一涵的衣服去那里了?大凤说要把真实情况告诉自己,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钟于泉准时到来,看来大凤知道点什么?大凤是一个突破口。
一涵还说笔迹对比是宋姐的,宋姐虽然八卦,看着也不像阴一面阳一面的人,她怎么会在日记里写出不堪的话。
宋姐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一涵好巧不巧竟然切菜,杀人的道具是菜刀,这些事情一筹莫展。
种种证据指向夏一涵,种种证据都是假的。
叶子墨走到窗前,开窗深呼吸一口气,他要理清这些疑点,一个一个击破,这些疑点看似没有解,只不过细心就会发现也不是无懈可击。
迎面吹来寒意的冷风,冬天了。眼看要过年,一涵,你一个人想必很孤单。叶子墨脸上漾起一丝温柔。
晚上的温度不比白昼,夏一涵双手相互抱着,蜷缩在角落里,全身发冷,最冷的是心。
夏一涵紧咬贝齿,她一定不会让钟于泉得逞,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坐上那个位置只能是害人,即使是自己的爸爸,夏一涵也不支持。
听见有开门的声音,还有刺眼的亮光,夏一涵眯着眼睛,不知道这些人来做什么,内心害怕,脸色却是强装的镇定。
夏一涵没有问来人做什么,快速的思考着眼下的情况,十一点竟然来这里?鉴于自己身份的特殊性,他们不至于暗杀,那来这里会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子墨?子墨你没有答应钟于泉的什么条件吧,你可不要答应他,他不是好人,夏一涵一直祈祷着。
不会的,墨不是轻重缓急不分的人,夏一涵试图说服自己。
“夏小姐,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嫌疑犯,而是改为监视居住,所以麻烦夏小姐去另外一个地方。”
说话的是个二十五六的小伙子,还有些幼稚的脸上紧梆梆的绷着,没有一丝表情,说话不卑不亢。他叫赵真刚进警察局,对这些人情世故还不通透,钟于泉刚下的命令,大晚上其他人都不愿意来。这个差事就落到他身上。
子墨到底是答应钟于泉什么条件?夏一涵呆呆的看着地面,对站在外面的人置之不理。
“夏小姐,麻烦你快点出来,现在十一点,你居住的地方离这里有点远。”
赵真不温不火的说道。
“知道了。”
半小时的车程,夏一涵也不知到底身在何处,谅这些人也没有胆子乱来,夏一涵安静的坐着,思量着对策。
“夏小姐,这是钥匙,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不过你要是出门,必须有人陪同,否则……”
“嗯。”夏一涵接过钥匙,看也不看赵真一眼,借着车灯的光打开院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