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元老均露出讥讽之色,他们同样在等待中午时分,看一场夏轻尘的笑话。
只剩下不到两个时辰,他们倒是想看看,夏轻尘怎么让他们六个跪送人头!
“报!”
忽然,一名老人来报:“镇外有一个青年,前来送东西。”
六元老眉头一皱,想都不想道:“赶走!”
他们还稀罕什么人前来送礼不成?
何况是一个青年,能有什么地位,又能送来什么东西呢?
“回禀六元老,对方自称是替夏轻尘送东西,真的不见吗?”那名老人补充道。
六元老文言一声冷笑:“夏轻尘的人?呵呵!更不见,让他滚!”
那位老人正要起身离开,忽然,络腮胡元老伸手道:“且慢!”
他含着轻蔑的微笑,环视了几位元老一眼:“咱们为什么不见?”
六元老道:“他的人有什么好见的?现在我只想等一个半时辰之后看他的笑话,他其余的话,我一句不想听。”
络腮胡大汉哈哈而笑:“老六啊!最美的不是结果,而是达成这一结果的过程。”
“夏轻尘此番派人前来,你们觉得意欲何为啊?”
六元老想也不想:“还能如何,大抵是来求饶,或者求和的吧?我可是听说,很多人替夏轻尘往大守墓人那里求情呢。”
“现在派人过来,大概是看到没有人能够帮助他,走投无路,又不想真的丢脸,所以派人过来。”
“不过,姓夏的是在做白日梦!想和谈,门都没有!别说一个什么青年,就是大守墓人来,都没得谈!”
对于此事,六位元老出奇的一致。
别说大守墓人没有露面的意思,就算露面,想让他们就此放过夏轻尘?
真是痴人说梦!
夏轻尘这次,绝对要付出代价才行!
“呵呵,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请他的人进来,听听姓夏的哀求之语?”络腮胡元老恶趣味道。
六元老略一品味,眼前微微一亮,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对呀!有什么比夏轻尘四道临头前,像狗一样低声下气令人兴奋呢?”
其余几位元老都赞同。
“不错!让姓夏的人进来!”
“呵呵,我倒是很想知道,姓夏的怎么下台,嘴里会说些什么求饶的话。”
“大概夏轻尘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向人低头过吧?”
“待会呀,咱们好好琢磨琢磨,怎么给夏轻尘来一个欲仙欲死。”
“哦?怎么个欲仙欲死法?”
“很简单,给他点希望,再给他一份绝望!”
“哈哈哈!成!咱们先假意和缓,等夏轻尘以为事情都过去,再出其不意的给他难堪,让他从天堂坠入地狱!”
几位元老越说越有劲,吩咐那位老人前去传唤青年之后,纷纷翘首以盼。
迫不及待想知道,夏轻尘的人会说些什么。
不久之后,作为使者的于古公,拘谨的来到议会堂。
望着眼前六位资历极高,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元老,不由得发憷。
“晚……晚辈于古公,参见六位前辈!”
六位元老以戏虐的眼神打量着于古公:“夏轻尘,现在可好啊?”
说话的是六元老,他满脸笑意,可那笑,在于古公眼里充满了恶意。
感受于此,于古公忽然生出勇气。
一群老东西,他怕什么?
于古公挺直胸膛,强忍惧意,昂扬着脖子道:“当然好了!夏大哥现在镇定得很。”
得到如此回答,六元老脸色登时不好看,尚未发难,络腮胡大汉呵呵而笑:“镇定就好啊,他要是慌了神,我还小瞧他了。”
谁会喜欢跟一位庸人竞争呢?
唯有赢了高手,才值得骄傲啊。
夏轻尘要是现在就慌乱,只会让人瞧不起,而镇定,则让人期待一个半小时之后,夏轻尘的黑暗时刻来临。
现在有多镇定,等会就有多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