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兰和陈云起目送卫风下山。

两人一前一后回山。

陈云起到底没耐住，向着令狐兰道：“小师妹，你是不是恼了二师兄？”

令狐兰转身笑道：“我为什么恼你？”

陈云起有些羞惭，叹道：“我让你去照顾大师兄，大师兄反而下了山，我知道大师兄的心意，才故意让你去照顾她，你心中对大师兄当真没有半分情意吗？”

“二师兄，若我说我欢喜的是你，你愿意吗？”令狐兰微微一笑，眼眸里满是慧黠（xia）。

陈云起吓了一跳。“小师妹，你别开玩笑了，我待你如亲妹妹一般。”

“哈哈哈哈！”令狐兰笑弯了腰，“二师兄，我看出来了，你不情愿的，我待大师兄也是这般。”

陈云起微微涨红了脸，一声长叹，大师兄他，不知能不能挺了过去。“小师妹，是我委屈你了，还盼你不要恼我。”

令狐兰明眸看向了外面的无限风光，平静道：“师兄，我恼你做什么，小师妹待你们有如兄长，便是为你们死也是情愿的，可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若有一天，我下山去，喜欢上别门别派的少侠，到时候只盼师兄你能不阻拦便好。”

令狐兰说完转身走了。

陈云起站在寂静的风里，小师妹她长大了，她说起这些男男女女的情情爱爱已经没了小女儿的娇羞，仿佛这是极自然平常的事情。

看来果真如她所说，她对他们的确没有私情。这段时间的冷落疏离，恐怕便是已经想到通透。

上次她冒然让小师妹照顾大师兄，小师妹没有着恼已经是给了他面子，他不能再为大师兄去烦小师妹了。

他看向令狐兰远去的方向，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砰然碎了。

……

令狐兰回到山上依旧每日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