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巫婆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打了个呼哨,随手一指,草丛之中就游出一条一尺来长的青色小蛇来,那老巫婆顺手虚虚的画了两个圈子,那条青蛇就随着她的手势,用身体在地上摆出了一个阿拉伯数字“8”。
我们这些人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当然一下子被震撼的目瞪口呆!
由于生活在红色中国,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反复的灌输我们这个世界是无神的,那些所谓的神明,多是别有用心之人创造出来的。事实证明所有幸存下来的宗教信仰,很多都被统治阶级利用,成为剥削人的帮凶。
其实老郡王一提到所谓的蛇灵之后,我就隐约知道那指的是一位当地的古老神灵。巫师神汉作法的时候,往往喜欢用征召动物来显示神迹。一来驯兽的技巧掌握起来比较容易,二来对平民百姓的心里冲击也是最大。有些动物的智商非常高,受过严格训练的小猫小狗,甚至可以摆弄算盘演示加减乘除。
虽然以上的道理我都知道,为了写书也也认真的研究过。作为无产阶级的接班人、无神论的继承者,可以更加清晰的读懂我们的世界。
可是这个时候的场面还是把我惊呆了。要知道驯兽这个东西往往要求被训练的动物够聪明,像蛇这类几乎没有脑子的爬虫,怎么可能了解人的意图?换句话说能摆弄这样低等的动物,已经不是简单的驯兽技术就可以完成的了。我的反应也算快的了,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我就想到:这个老巫婆一定使用了某种极其特殊的方法,才能训练的这条青蛇能够做出如此让人瞠目结舌的动作,这他奶奶的得训练多久啊……。
正当大家目瞪口呆之际,死胖子突然大喝一声:“哎呀,不好,有蛇!”一个老虎跳,纵身而起,“啪嚓”一脚,把那条青蛇踩了个希扁。
可怜那条青蛇只有一尺来长,全身盘成一个阿拉伯数字8,能占多大面积?死胖子个头不是很高,脚底板却是奇大,穿四十四号的鞋子还嚷嚷着挤脚。再加上他那小二百斤的体重,这一脚下去,踩的青蛇肚破肠出,眼见是不能活了。
那老巫婆勃然大怒,手指着死胖子的大鼻子,口沫横飞,看样子是在骂娘呢,我想也难怪她那么愤怒,这条青蛇估计她已经训练了很久,耗费了很多精力,突然一下就没有了,当然会大大的生气了。
死胖子关切的问道:“老婆婆,您没事吧?是不是被蛇吓到了?不用担心,您看,这条小蛇已经被我踩死啦。”说着,抬起脚来,又补了两脚,将那条青蛇彻底踩成一张鞋垫模样,才算罢手。
老巫婆急得眼珠子都红了,她手里还提着个乌突突的法杖,作势就要给死胖子来一下,r?友蓉郡主急忙把她拦住了,叽叽呱呱的说了几句什么,似乎是向老巫婆解释,说死胖子也是一片好心云云。更可气的是死胖子居然还摆出了一副学雷锋做好事不求人报答的慷慨模样,老巫婆终于气的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我虽然心理面乐开了花,不过我却知道死胖子干的有点过分了,赶紧给老郡王道歉,没想到老郡王只是笑了笑,吩咐两名老年妇女,把老巫婆抬下去了,并没有责怪我们什么。他旁边站着的孙长策,更是嘴角微弯,居然是一丝笑容挂在那里。不过他一发现我在注意他,马上换了一副平淡安详的样子。
可是我却注意到,大多数的围观者,却都对死胖子报以愤怒的目光。看起来这个老巫婆在当地人心目中分量还挺大,我们一下子就得罪了这样一个权贵,看来以后行事可要加倍小心了。
双方寒暄了数句之后,留下孙长策安排我的人原地休息,老郡王引领着我来到一栋大房子里。到了客厅之后,分宾主落座,就有人送上香茶。这个客厅很阔气,颇有当地人建筑的风格,除了一溜泰国式桌椅之外,正当中还摆放了一具鎏金佛像,看起来金碧辉煌,散发着浓郁的宗教氛围。
佛教是泰国代代相承的传统宗教,也是泰国人的生活重心。在四千七百万人口中,佛教徒占了百分之九十五。目前泰国95%以上的人信奉佛教,据说全国有3万多所寺庙;而“天使之城”的首都曼谷便有“佛庙之都”之称。由于泰国历代国王都护持佛教,所以佛教成为泰国国教,僧侣备受敬重,在社会各阶层有很大的发言权。甚至王室仪式、国民教育及生活种种,都以佛教作为规范,而且规定男子年满二十岁时,至少需要出家三个月,每天清晨出外托钵、过午不食。大部分青年僧侣是学生,泰国约有九千所教授巴利文和佛学的佛学院,另有两所佛教大学,只教授佛学,长老比丘指导静坐及修行,或致力于布教、教会行政和心理咨询。在泰国,寺庙是主要的社会教育和慈善机构,所以它有很多的社会功能,如供奉僧侣、信徒朝拜、摆设历史文物、接待外宾和游客,甚至还收受社会上无法生活的鳏寡孤独等穷人养老等。
我把我的来意向老郡王通报了一下,最后说道:“现在问题的焦点指向了贵国的人妖庙堂,所以我们不远数千里,赶过来,希望能够得到有用的信息,为日后我们彻底击败地下城的敌人做准备。”
老郡王点了点头,说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可真是想不到啊。”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沉思了半晌,说道:“局势如此危急,是全人类的灾难,我们泰国人当然不会置身事外,帮助你们,其实也就是帮助我们自己……”我听老郡王越说声音越小,不由得疑惑道:“您还有什么困难么?”
老郡王沉吟了一下,说道:“花先生……”我赶紧告诉他我姓宁,不姓花。老郡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花先生,您已经看到了,泰国这边如今非常混乱,末日病毒大爆发,对我们泰国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我已经尽了全力,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只能勉强救助了一百多人。前些日子,老夫派出人手,联系了一下国内的残余势力,现在除了北部山区的信使没有回归之外,其他人都带回来了令人沮丧的消息,统计起来,现在整个泰国的幸存人口,即使是最乐观的估计,也不会超过一万人,最糟糕的是这个数字还在每天锐减。”这一篇话我只听懂了一半,另外一半是r?友蓉给我翻译的,不过老郡王似乎并不介意,依旧用汉语把这些话说完了。
我就说我们中国其实和这里差不多,你们国家疆域比较小,管理起来方便,我们国家却东西南北上万里,目前还没有确切的统计数字,不过我们倾向于万分之一的成活率统计,估计我们最后可以聚集到接近三十万人的样子。其实严格说起来,我们福乐多基地内部,大体上认为我们中国最多可以存活下来不到十五万人的样子,我故意把数字翻了一倍,是想给老郡王一个暗示:我们的家底厚。
当然了,老郡王显然也没有说实话,泰国这边的粽子虽然攻击力差强人意,可是却能够免疫阳光,这样一来泰国的幸存者就远没有我们福乐多那么舒服,不管怎么说,我们白天还是可以安然休息的,他们就不行,必须24小时严阵以待——24小时严阵以待说起来容易,真的付诸行动的话,简直能拖垮人的意志,尤其是人手不够用的情况下,更是如丧考批。所以我估计老郡王所说的数字,恐怕要除以三,才比较合理。我一想到偌大的泰国,就只剩下三千人口,突然就打了个冷战。
老郡王苦笑道:“我们泰国已经不是你们中国的属国了,没有理由要求你们救助我们,可是花先生……”老郡王拉起我的手来,诚恳的说道:“可是我们现在真的需要帮助,我们的国家也有战略储备,也不缺乏常规的枪支武器,可是我们却根本没办法拿到手里,而且还有很大一部分东西已经被大火烧毁了……现在我们这个基地,更是连给养都要成问题了,事情要是就这样拖下去,泰国人有可能会遭遇灭种之灾。”
老郡王说到这里,显得有些激动了,我赶紧拱了拱手,说道:“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实际上我们自己的麻烦也很大……”我想着如何推脱的说辞,老郡王已经慨然说道:“正如你所说,两百年之前我们本是一家人,难道现在就不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