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桐皇咬着嘴唇。
徐凤年微笑道:“有没有吓尿?”
慕容桐皇愕然。
徐凤年自顾自笑道:“要是温华在,肯定说老子都吓出屎了。”
听到这轻佻秽语,慕容梧竹生不起厌恶,只是羞涩难忍,从耳朵到脖子都红透,更不敢看向身份显赫的世子殿下。慕容桐皇还能坚持,始终与徐凤年对视。
徐凤年想了想,坏笑道:“我与轩辕家族是有点小恩怨,但你们别觉得可以在井上悠闲看着发大水,到时候去牯牛大岗恶心轩辕那一大家子,麻烦你们姐弟配合一下,表现得与我亲近些,你们姐弟委屈一下。”
慕容梧竹悄悄抬起头,迅速低头。
慕容桐皇开门见山问道:“你真是北凉世子?北凉王的嫡长子?”
徐凤年点头道:“要不然我敢拿一百轻骑屠掉二十轩辕骑兵?”
慕容桐皇笑起来,果然比女子还要妩媚,姗姗而行,走向世子殿下。
徐凤年赶忙抬起手,皱眉道:“别来这一套,我受不了,我被一个爷们目送秋波算怎么一回事。得,到时候去了徽山,还是你姐一人委屈点就行,事先说好,就当我揩油,这点没得商量。不过要是你厚着脸皮依偎在我身边,总觉得是被你揩油,咱俩都得鸡皮疙瘩。”
慕容梧竹捂住嘴巴发出一阵软糯轻灵的细碎笑声。
慕容桐皇愣了一下,转过身。
慕容有雄雌,一笑一哭。
也许对外人来说不过是一场哭哭笑笑,可对慕容姐弟来说,却是懂事以后熬了整整十年的辛酸悲恸。
徐凤年平静道:“也别急着感恩戴德,之所以帮你们,只是觉得你们可怜罢了。当然,姐姐要觉得无以回报,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
慕容梧竹鼓起勇气抬头,痴痴望来。
徐凤年笑了笑,但很快就笑不出来,两颊清泪的慕容桐皇转头,问道:“我不行吗?”
徐凤年杀人的心都有了,做了个劈斩的手势,怒道:“慕容桐皇,你他娘的再敢恶心我,就把你那儿喀嚓了!到时候去京城梧桐宫,保管你名正言顺。”
徐凤年猛地心惊,想起那谶语一般的歌谣。
倾国?
当年八国,百万甲士做不到的壮举,莫非这个家伙真的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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