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此既是无法修持,也无法接触到外间任何一物,只能勉强撑起法力,维持自身不堕。
张衍看向二人,到了这一步,只要他愿意,那么徐徐施为,迟早有一日可以断绝一切现世牵联,将其等逼入永寂之中,不过考虑到玄澈道人毕竟是太冥祖师弟子,他不便如此做,而另一人,可能还有些用处,故是先摆在此间。
二人此刻见得他到来,都是面色不善,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不言不语。
张衍道:“两位便在此处好生待着,贫道若得了结天外威胁,便是两位解脱之日,只若两位愿意出力对抗离空之劫,贫道也可酌情思量,提先放了两位出去。”
要是两人愿意一齐出力对付那位存在,他倒是可以将他们放了出来。
尽管炼神诺言做不得数,可是到了虚寂之中可就由不得他们自家了。
那老道很是不甘,冷笑几声,道:“胜负未分,那造化之地当还在我等那位同道手中,尊驾此言岂非过早?”
张衍淡声言道:“高下胜负,那是我与那位道友之事,现还轮不到尊驾来品评,若我见得那位同道,自会请他来此与两位一聚。”
言毕,他摆袖而去。
他这一去,两人顿觉自己被一股伟力困压,过不许久,只觉意识也是一阵昏沉。
既然是镇压,张衍自然是不会令其等好过,而且布须天不是全无漏洞,要是给太多思考推算的机会,那未必不能给他们寻到一定脱身机会,所以他加大了倾压之力,令他们只能施展全力对抗,一刻无法停休,在这等情形下,此辈便再无法去做多余之事了,可以免去许多麻烦。
张衍离了那处所在之后,就回得清寰宫中,并在蒲团之上端坐下来,随后神意一转,顿时将那名道人留给他的那件物事照显了出来。
那是一枚形似剑丸之物,看去光亮无比,不含丝毫杂质,且似乎能摒绝任何外力沾染,只是上去一感,就觉诸法皆寂,伟力顿绝,一阵虚荡空落,很是难以探得其中究竟。
他试着查看了一遍后,明白恐怕凭自己眼前修为还无法真正明了此物之用,要是凭借布须天伟力说不定可强行推进,可他心中推算下来,知晓这般做并不恰当。
思忖下来,觉得还是要待道行有所长进之后再来勘明此物。
神意一转,将此物隐去,起意推算了一下,发现随着三处浑域先后与造化之地挨近分离,最后一处济源浑域即将与背后那方造化之地相连,两界关门随时可能打开。
这里他也是势在必得,只是想要将此处如浮漓浑域那等造化之地一般收入囊中,除非要再度入到虚寂之中。
他们这次出去,是得了那一位道人相助,所以那位存在没有能把他们如何,可要是再度出去,那就十分难言了,被盯上的话,未必还能顺利脱身。
他考虑片刻,若是时机拿捏准确,其实未必不能做到这等事,只是在此之前,还是先是把意识化身沉入到那方造化之地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他目光微闪。
此次又一座两界门户出现,清沉浑域背后那位道人不知会做何等选择,因为其人若没有什么惊天机缘,就只能驻留在那方造化之地内不敢出来,还要担心被那一位存在发现或是被他打上门去。
总体而言,是处在绝对劣势之中。
对方应该明白,只是维持目前局面是绝然赢不了的,迟早有一日那地界是会被他拿回来的。
可若是其先一步将济源界夺取到手,那么将大大改观眼前局势,甚至勉强能有与他对抗的本钱了,要如此做,一具化身显然是不够的,除非是正身前来。
张衍淡笑一下,此回自己就在这里等着对方,就看其人来不来了,要是能将此人同样镇压入布须天内,那么整个四域都将得以理顺,到时自己就可专注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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