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针共分七种,可谓各有妙用,而这一根名曰“青枢金刺”,却专是用来破击护身法宝。
果然,金刺在那符上一啄,啪地一声,竟是将之凿了个粉碎,再掉头一转,直击龙首金车。
翁饶急急起得法力,将得车上禁制撑开,可那金刺在周子尚御使之下,瞬息间连刺数十下,不一会儿便变得光华黯淡,眼见就要破散。
苏奕华见有机可趁,暗暗抓了一把雷珠出来,往下就是一洒。
翁饶大惊失色,忙起遁光自车上脱出,才方离去,金车在雷光之中被炸了个粉碎。
这时金刺又是刺来,忙祭了一枚金圈出来,在半空一转,连那金刺居然摇晃不定,似要被其吸去。
同一时候,他又将一枚鹅卵大小的霜丸掷了出来,此物才一至空,立时有寒风刮起,使人如堕万载冰渊。
苏奕华与周子尚都见状,都是起了法宝护遮护,又退去数里,方才避开那股寒芒,再抬眼看去,见翁饶已远远退至另一边。
周子尚道:“翁掌门,在我神通之中,你休想逃去。”
翁饶古怪一笑,道:“那也要你二人与我一道陪葬。”
他起指将顶门一划,整个人竟是慢慢变得苍老干瘪,好似一瞬间,浑身精气血肉都被吸走。
与此同时,可见其那伤口之内露出一只顶上猩红的虫豸,正轻轻扭动,好似就要醒转过来。
“朱烛虫?”
苏奕华脸色大变,这分明是以精血饲虫之法,这虫个头如此之大,虽非王虫,但也差之不远了,绝非他们二人眼下所能对付,扭头道:“周道友,快些收了神通。”
周子尚却是转过头来,对他莫名一笑,
苏奕华顿时心下一跳,这时忽然感觉头脑一晕,顿时醒悟过来,自己中了对方手段。
他默默一察,身躯之中竟是多了一股邪气,也不知是何时侵入进来的,法力竟然有些运转不动。
就在这时,翁饶也是身躯剧烈一震,那顶上虫豸竟是不在动弹。
周子尚叹道:“翁掌门这法门一成,再以元灵附着虫躯,恐我等也只能远而避之,只可惜,我既把你等拉入瀚云一气天中,又怎会不准备后手?”
他所用之物,名为“乱神香”,乃是南崖洲自一种毒虫身上采炼得来,能化邪气无声无息侵入修士躯壳之内,遏住其精元气脉,此物唯惧日月之光,天地之风,但在这小界之中却无此等顾忌了。
翁饶满脸不甘愤恨,用尽气力指着他,嘴巴张了张,似要说什么,却仍是未能说出,随后往前一载,竟是跌下了云头。
苏奕华见得此景,忙是拿出一瓶丹药吞服下去,看着周子尚道:“好算计!”
周子尚笑了笑,根本无有拦阻此举,要除去此气,修士只需找一处地界,行功运法便可,但是他根本不会给对方这等机会,是以好整以暇。
苏奕华服下丹药后,把手一抖,祭了一面大旗出来,随后往后一退,就躲入进去。
周子尚不屑一笑,把手一招,青枢金刺顿时飞来,将那旗帜戳了一个窟窿。
可方才做完此事,他却笑容一滞,就见那残旗之后,又有数百一模一样的旗帜飞出,并向西面八方投去。
此宝名为“震晨旗”,修士若遇上危急之事,可遁至里间藏身,要想找了他出来,唯有将数百旗一面面削去,若是运气不好,极可能毁去百余面也找不到正主所在。
这本非什么至宝,在斗法时使出,通常只能拖延战局,可用在此间,却收得奇效。
周子尚连连祭出罡雷,一连打散数十面旗,却也未找到苏奕华躲藏的那一面,顿知是自己失策了。想要将之全数收拾干净,那至少也需小半个时辰,那时对方早把身躯之内的邪气压下了。
他心思一转,却是又笑了起来,伸手一探,就有一股白气将翁饶肉身提了上来,将其袖囊解下,灵机入内一转,不由大笑道:“原来在此!苏道友,既你不取,周某便笑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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