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弟子匆匆来报,道:“掌门,昨日有两人闯入龙柱禁地之内,意图打开禁阵,闯入石府之中。”
乔掌门一惊,站起道:“什么,石府如何了?”
前日正是杜时巽率众围攻淳于季,为确保能胜,门中元婴修士几乎都是遣了出去,龙柱那处只有一名长悳老守御,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空虚。
那弟子道:“石府安好,魏长悳老苦斗一番后,将来人逐走,不曾被其得逞。”
乔掌门沉声道:“可曾查明来人是谁?”
那弟子道:“魏长悳老言,其中一人身影,疑似曾在龙柱之上露过面的邢甫柳邢真人。”
“是此人?”
乔掌门听得非是南三派之人,心头微松,随后微怒道:“此等贼子,也敢来欺我锺台?”
赵夫人道:“夫君,龙柱遣人看守非是长久之计,不如设下禁阵,免得外人窥觊。”
乔掌门连连摆手,道:“为夫岂不知这个道理,可这禁阵不设还好,要是立了起来,反倒落人口实,南三派要是藉此生事,那却不好招架。”
赵夫人垂首轻思,过有一会儿,美目亮起,似有所得,道:“妾身倒是有个主意,或许可为夫君解此难题。”
乔掌门哦了一声,笑道:“夫人难得有主意,倒要一闻。”
赵夫人嗔道:“夫君休要取笑,妾身此策,也是由方才之事想及的。”
乔掌门道:“夫人请言。”
赵夫人仲出纤指点了点,道:“夫君,两派归一后,因张道长闭关修持,是以尚未行过贺宴,而今已是把淳于季等人赶去了海上,不如就以此为借口,摆一场饮宴,到时请三派修士前来做客,到时席上,可一议如何处置那处仙府。”
乔掌门不悦道:“你这是什么主意,那龙柱下或有大弥祖师手录道书,绝不可让与外人。”
赵夫人拉住他袖子,没好气道:“夫君,你急什么,妾身还未把话说完。妾身是这么做自然有道理,既然夫君与惠玄不合之事连派外亦是有闻,不妨就来个顺水推舟,趁饮宴之际,请惠玄暗中下手,把那道书盗了去。”
乔掌门身躯一震,似有所悟,忙坐直了,道:“接着说。”
赵夫人玉容上微有几分得色,道:“那时我锺台修士皆在席上,道书被窃,三派修士怎么也怪不到我等身上,事后再叫惠玄把道书藏下,自己逃亡海外,去时把声势阄大一些,最好引得三派修士去追,就可洗脱我锺台嫌疑了。”
乔掌门转了几念头,觉得此法甚有可行之处,又道:“惠玄岂会如我之意?”
赵夫人道:“他寿数不多,转生之日近在眼前,又只一个弟子,如何与我锺台相比,莫非就不怕我等日后寻着他转生之地,阻他来世入道么?此事他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乔掌门起身负手走了几步,似在斟酌,过有半晌,他脚下忽然一顿,回头道:“夫人,稍候你亲去涵渊门,勿必要请得张真人下山。”
赵夫人怔了怔,道:“夫君请张真人,是要防备惠玄?”
乔掌门沉声道:“事关重大,不得不防,且有张真人前来,也好震慑三派修士,不叫他们起得异样心思。”
赵夫人点首道:“好,妾身近日正好又搜得不少张真人所需灵药,明早便就动身,启程前往涵渊。
杜时巽道:“孩儿愿随阿母前往。”
乔掌门笑道:“由你母子同去,想来诚意也是够了。”
又侧过头来,对赵夫人道:“那龙柱近日绝不能再生疏漏,为夫此刻需去再做查看,此事就有劳夫人多多费心了。”
赵夫人万福一礼,送了乔掌门出去,又与杜时巽叙语几句,便就借口时辰已至,需行功运法,转回内殿,到了榻上后,她对侍女道:“去把曲长治叫来吧。”
不多时,曲长治来至榻前,他上来深深一揖,道:“见过夫人。”
赵夫人道:“你回去与你师父说,妾身看在故去二妹情面上帮他这一回,望他不要再出昏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