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外婆已经离开,joice有些失落,不过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期间,他把那支长白山野人参从书包里拿出来。
宋倾城见joice把装人参的精致小盒给她,不确定的问:“是送给我的?”
joice大方的点头。
宋倾城不懂怎么鉴别人参,但是慕家的东西不会差,怕joice是自己偷偷拿出来的,她又问了问,joice却告诉她,是外婆答应了的。
前往机场,是在中午十二点半。
坐进轿车里的时候,因为离别生出的情绪也在心里发酵。
一路上,宋倾城没说几句话。
抵达机场以后,宋倾城每一步都走得极慢,郁庭川见她这副磨蹭样,不免失笑,语气却带着纵容:“照这个速度走下去,航班起飞了都走不到登机口。”
“那就让飞机先走吧。”她说的话不像是玩笑。
“这个时候,怎么还没有joice听话?”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是温柔,宋倾城愈发的依依不舍,拉住他的手腕问:“你过会儿就回南城?”
类似问题,她已经问过五六遍。
“傍晚四点的飞机,先送你们登机。”
随后,小樊换好登机牌回来。
这一趟去洛杉矶,郁庭川不同行,小樊负责送她们过去。
joice背着书包,肩上挎着卡通的水壶,这会儿正用两小手抱着壶咕咚咕咚喝水,他知道飞机上最好不要带液体,所以得赶紧把壶里剩下的开水喝光。
离开酒店前,宋倾城把慕席南给她的银行卡和购房凭证邮递回了慕家。
有些东西,她不该要,留着只能平添烦恼。
下午2点20分,宋倾城不得不跟着小樊和joice过安检通道。
排队的时候,她不时的回头。
郁庭川手插袋站在不远处,正默默看着她。
随着队伍的前进,宋倾城却挪不开脚,因为越是往前,她就离他越远,可是,不管她表现得怎么不舍,郁庭川都没跟过来,只是伫立在原地,就这样目送着他们离开。
机场里,旅客来往匆匆,宋倾城却只看得到郁庭川一个人。
走进安检口的时候,她一颗心才稍微稳了稳。
上了飞机,宋倾城的手机震动。
是郁庭川的短信。
[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这几天洛杉矶的气温在20度左右,注意保暖,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
这好像是他给自己发过最长的一条短信。
连标点符号都变得格外规范。
宋倾城握着手机,因为他的细心感动,也因为他的狠心暗自难受,转头看向舷窗外,只看到机场跑道和来往驶过的飞机,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然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郁庭川送别他们离开的那一幕。
旁边座位上,joice靠过来,小脑袋挨着她的肩膀。
宋倾城回过神,侧头瞧见joice把自己的小身子缩在毛毯下,在关机前她回复短信,只有一个字:“嗯。”
……
这天傍晚,郁庭川回到南城,许东来接的机。
郁庭川离开恒远以后,他这个助理跟着主动辞职,在机场接到老板,等郁庭川打完几个电话,许东在后视镜里看到老板略微疲倦的神态,开口问:“郁总,回云溪路八号园么?”
郁庭川却道:“去铭泰酒楼。”
7月2日的晚上,郁庭川订好包厢,在铭泰酒楼请南城大学的校领导吃饭。
这顿饭是在2号上午确定的。
高考的填报志愿刚结束,这些高校领导本该避嫌,一如往年,不见客不接电话玩失踪,然而就在今天早上,恒远这位前老总郁庭川亲自打来电话,不说恒远在商界的地位,即便郁老已经过世,郁家在政界也还有几分薄面,几个校领导互通有无,考虑再三后决定赴宴。
哪怕郁庭川没在电话里提为什么事,这些校领导都是人精,心里怎么会没数,无非是为家里孩子的读书问题,要不然,这些铜臭味极重的商人哪有工夫和他们打交道?
这顿鸿门宴,东道主却姗姗来迟。
得知郁庭川刚从北京赶回来,七八位校领导的脸色才缓和,一番寒暄后,有校领导先发制人的说到高考问题,表示南城大学录取学生向来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则,不会允许徇私舞弊的事情发生。
一个校领导发了话,其他人也跟着颔首,态度很坚决,吃饭可以,但如果想让我们开后门录取谁,这个例不能破。
看着这些言辞间满是不容商量之意的知识分子,作陪的许东微微皱眉头,他跟在郁庭川身边好些年,第一次见自家老板从进门就像没了脾气似的,偏偏有人是你越和善他越得寸进尺。
然而,郁庭川的态度始终谦和,听了那些不通人情的话语,只是道:“这么急着请各位过来吃这顿饭,没有怠慢之意,实在是我接下来有重要的私事要处理,所以只能临时安排这场饭局,至于各位心里所想的事,今晚不会发生,也不会因为吃了这顿饭就让你们为难。”
各位校领导闻言,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时沉默。
当他们还在猜郁庭川的心思,当事人已经把一张支票放在圆桌转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稍稍使力,支票就被转到某位校领导的跟前,郁庭川沉稳的声音随即而来:“这三千万是我个人对南城大学再生医学研究的捐赠支持,也请各位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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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老郁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