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史。”玉琳琅脑子一转,面露异色,“原来是你啊!你这是公报私仇,试图栽赃陷害。”
张御史大怒。
“张御史,你数年前在朝上喷我就罢了,如今竟还当着陛下的面,堂而皇之公报私仇!你一把年纪,无耻至极!”
喷呗,当谁不会喷来着?
玉狐喷起来,那小嘴叭叭的可不带丝毫停顿。
“先前尊夫人在公堂上污蔑我,也是你授意的吧?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两口子当真是丢人不挑好日子。”
“自家闺女都教不好呢?你还敢参我?我给你脸了?令千金,一个纵子行凶放火烧永泰一条街,事后倒打一耙胡乱攀咬栽赃我,最终拖累同安伯府褫夺了爵位。”
“另一个呢,更离奇出彩,跟疯狗没栓好似的,大街上一路追着我狂吠,人现在还在魏州府大牢蹲着呢吧?可真给你老张家长脸!”
“你那婆娘更是妙人,当众喷我冷酷无情慢待外祖父。结果呢?结果被当众啪啪打脸。怎么尊夫人回去没跟你说过此事么?你妻儿都跟泼妇似的,全是你教的吧!”
“你放p!!!”张御史当真是气得脱口叫骂,那话完全没过脑子。
实在是被玉琳琅给气狠了。
“你不但放p,你还当众拉屎!自己一屁股屎擦不干净,张大人你还有脸参我?参我个啥?不就是想以权谋私打击报复么?”
张御史一个倒仰,嘴巴都气歪了。
身边几位御史忙伸手扶他,却见他老脸涨得通红,气得呼哧呼哧直喘,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好家伙,一众朝臣心里直呼好家伙。
玉狐大人战斗力不减当年呐,又当庭怼死一个……
“玉狐,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你就只说你有没有当街索贿五万金!”
“陛下啊!”玉琳琅一嗓子下去,前排一众亲友纷纷抽了抽嘴角。
玉狐大人蹬蹬蹬爬上几层台阶,一屁股坐倒在皇帝脚下,声泪俱下唱作俱佳道,“陛下,臣哪里是索贿?当日所有情形……”
玉琳琅手指一抬,指向前排数人,三皇子六皇子默默退了好几步。
玉琳琅精准无误指指平康郡王,“郡王在场亲眼目睹。裴府二公子买凶,光天化日刺杀朝廷四品命官!臣要他裴府出点赔偿,有错么?大齐哪条律令言明,受害人不得向加害者索要赔偿?”
平康郡王连连翻着小白眼,拱手道,“陛下,当日之事,确实我们都在场,看得一清二楚。是赔偿,非索贿。索贿一事,乃无中生有。”
“陛下啊!臣乃直臣,学不会他们那些个弯弯绕绕之事。臣唯有一腔孤勇,直面整个世界对臣的不公!”
西门大人抬手暗暗扶额……
就突然不怎么想认这破孩子怎么回事?
皇帝面无表情低头看她,“赔偿要五万金??”
玉琳琅作势抹着眼泪,“是,臣是狮子大开口了,但问题是,五万金呐。臣只不过随口一言,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丞相大人,裴国公府,竟真能掏的出来!”
一语落下,满朝登时沉寂下去。
裴永基眼皮子直跳,暗惊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