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耻的东西,做出这等败坏门楣之事,还想攀诬赖上人家宣平侯府世子!”
“她当她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世子当年是何等惊世绝伦孤高傲月的人物,哪怕他如今身怀弱症不比往昔,就你女儿那猪脑子还能算计到人家??”
“人家当晚就把那戏班戏子一干人等的全部资料,派人送至我公衙案头!”
李夫人捂着发肿的脸怔怔望着丈夫,声音颤颤缩缩,“什,什么戏子?”
“你说什么戏子?”李州牧像抽风似的蹦了起来,抬手抽着自己老脸,“与你好闺女厮混通奸之人,祝家班的名伶小生!那叫千越公子的戏子!!就是你女儿把她老父亲的脸,生生送到世子面前让人家重重地抽!”
李夫人抓着一旁帷幔,整个人怔怔失神滑落在地。
“你是怎么当娘的?自己女儿痴迷个戏子不能自拔,还恬不知耻跟那祝家班跑去五壶县与人厮混,你是完全不知啊!”
“养了个这么好的女儿!你还有脸在这又哭又闹又上吊?”
李夫人半个人瘫倒在地,喃喃自语着,“怎会这样?怎会?她说五壶县镇宁寺香火旺盛,祈福相当灵验。”
李州牧冷眼看着妻子,“你知道沐世子是怎般人物?那是十一岁上战场,十三岁领着黑旗军,一路高歌猛进,入主西京都城之人。连圣人与宰相都交口称赞,年少成名经世之才。岂会被你那蠢女儿算计去。”
“她算计宣平侯府世子,与戏子风流厮混时有无想过家中姐妹?哭哭哭你还有脸哭?只苦了她那些未出阁与出阁的姐姐妹妹,万一此事被她们夫家得知,你让她们如何自处如何做人?”
“你若不想断送府上所有人前程,权当没生过这不要脸的闺女。我好不容易把这事捂了下去,这都怪你!没事跑去玉府门前胡闹,闹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看我们州牧府笑话。”
李夫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捂着脸呜呜哭了一通,这才断断续续抽噎着问,”那,那戏子呢?你为何不打杀了他?我可怜的女儿啊!”
“你当我不想打杀他?”李州牧气得眼睛通红,“他也是个聪明的,当知事情败落,我派人寻去时,人早从祝家班逃了,如今不知去向。”
李州牧冷冷瞪了夫人一眼,“你若还想闹,想为这颗老鼠屎坏了整个州牧府,就休怪我无情休了你这愚妇。”
李夫人见他冷着脸甩袖出门,不由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当晚,沐昭一目十行浏览完手中一封信笺,对着火光引燃。
李三万万不该来算计他。
算计他的,都该死!
“李州牧是个聪明人,也极会办事。那日收到咱们消息后,隔天便将那位三小姐神不知鬼不觉处置了。”
“原以为此事便算过去,没想到李夫人今日闹到玉府,找那位琳琅小姐对峙,这才得知全部真相。”
“如今这事算是闹开了。”
沐昭漆黑的眸中掠过一丝淡淡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