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房子里,除了他们两个,只有下面两个孩子,沐倾颜甩不开他,转身想大叫“瞳瞳”。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在她挣扎呜咽的时候,一个手刀劈向她脖颈。
沐倾颜瞬间晕了过去,无力倒在他怀里。
陌御尘病发了,而且,来势汹汹,那些蛰伏在内心最阴暗角落里的东西喷涌而出,伴随着他流动着的血液在无时无刻叫嚣着。
他没有压抑,没有吃药,放任自流。
和七年前一样,在她跟他提出分手后只想着离开他时,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她拘禁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让她全身心的只是他一个人的。
陌御尘知道,这是病,一辈子都治不好的病。
曾经为了她,他压抑自己,将那些黑暗的想法关进内心深处,但他发现,如果这样子的结果是看着她一步步离远,他为什么还要学着隐忍。
想要得到的,就去掠夺,占有,死死地抓在手中。
这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改变过的思想。
也永远不会改变。
他是个病人,无药可医的病人。
暗道里的楼梯走到底,是一间卧室大小的房间,里面有床有桌子。
陌御尘把沐倾颜放到床上,细心地替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后,拿过一个脚铐。
脚铐中间连着一根银链子,链子不长,但足以让她在这个房间里自由行动。
两个铐子一边拷在床尾的柱子上,一边拷在她纤细白净的脚踝处。
做完这些行为,陌御尘悄声回到自己房间。
楼下,陌止瞳正在给糖糖冲奶粉,不知道上面发生的事。
他看着手机上查到的冲奶粉步骤,一步一步很是稳当,拿着勺子从奶粉罐里往奶瓶里倒也没有撒。
紧接着,他将温热的奶递到妹妹手里,糖糖接过,开心地喝起来。
陌止瞳刚想开口和糖糖说什么,余光瞥见爸爸从楼上下来,闭上嘴巴扭头看向爸爸。
看了眼爸爸身后,陌止瞳疑惑出声:“妈妈呢?她上去找你了。”
“恩,她待了几分钟,有事就走了。”
走了?
不可能啊。
“走去哪里?我没看到妈妈离开。”陌止瞳仰头看着爸爸,一脸困惑。
“那是你没看到,她有急事。”
陌止瞳看向门口,如果妈妈离开,他会看到的啊,离开是一定要经过客厅的。
陌御尘看出儿子眼中的不信,缓缓问:“你之前一直在客厅吗?要是在的话不会没看到。”
陌止瞳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没有一直在客厅。
有六七分钟在厨房给糖糖冲奶粉。
“那妈妈为什么没把糖糖带走?”
“因为她不是回去,而是去别的地方,让我一会儿把糖糖送回去。”陌御尘看了眼抱着奶瓶骨碌着大眼睛望着他们两个的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