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的……让她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把曾经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这种痛楚，她原本痛过一次，痛到差点醒不过来，可现在又承受了一次。

白雪感觉自己的心脏麻木了，没有知觉了，可要说没有知觉，为什么还会那样的痛。

与其说咬的是高靖爵的血，不如说是白雪自己吐出来的鲜血。

“白雪，你听我说。”

高靖爵痛苦的看着白雪，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他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和白雪说，他想和白雪说话。

“滚开！”

白雪猛的挥开高靖爵的手，眼里溢着阵阵的厌恶，想起了一切，还妄想着好好说话，这有可能吗？

曾经的一切一切，难道只当他是一个玩笑？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想和高靖爵开个玩笑呢。

“白雪，我对不起你，但……我也……还过命给你的。”

高靖爵痛苦的低吼着，他跳下高架桥的刹那间，才体会到，一个人去自杀，那种尖锐的痛苦有多么的沉重。

坠落的时候，是那样的无能为力，是那样的沉重，那样的痛苦。

哪怕后悔，哪怕想要活下去，也机会渺茫。

白雪听着高靖爵的话，气息起起伏伏，眼里都是痛楚，她抬头，看着高靖爵，浓浓的嘲讽让高靖爵全身僵硬。

“还过命给我？”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死过一次，以往的种种就都可以不计较了一样。

就好像他没有死成，一切就一笔勾消，他们不再是仇人似的。

“还给命给我很了不起吗？我该谢谢你吗？我就该原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