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还不赶紧给我把宝贝拿出来看看。”钱慈航瞪着眼睛冲着唐豆笑道,这一老一少之间的和谐就连魏滕看着都感到眼红。
唐豆掏出电话给罗祥打了个电话,吩咐他把那个昆仑玉枕送到办公室,随后站起身走进套房,不大的功夫从套房里抱出来四五个古朴的木匣。
这几件玩意都是唐豆临时从空中别墅拿过来的,都算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其中就包括唐豆在很早以前初识唐伯虎时,唐伯虎专门为他画的那幅《桃花仙人醉桃花》。
想当初唐豆刚得到这幅画的时候,竟然兴奋得整整一晚没有睡着觉,而现在再回头看过去,唐伯虎这幅画却也只是寻常了。
钱慈航对于书画类的古玩有着偏好,他见到唐豆放下的那几个木匣中有一个小叶紫檀的书画匣,冲着唐豆微微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唐豆笑道:“钱伯伯请便。”
钱慈航吩咐魏滕把茶几上的茶杯都撤走,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直接伸手拿起了那个书画匣打开,把画轴从书画匣中拿了出来。
是唐豆拿出来的玩意,钱慈航连鉴别的程序都免了,他笑着把天轴递给还在站着的唐豆,两个人就这样缓缓展开了画轴。
整幅画被徐徐展开,钱慈航也跟着站了起来,在他的授意下,唐豆把画挂在了墙上。
钱慈航一边欣赏一边连连点头:“唐伯虎的《桃花仙人醉桃花》,还题有唐伯虎的《桃花诗》,呵呵,竟然还盖有‘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和‘桃花庵主’的钤印,有点意思。这么大幅的唐伯虎作品在市面上是非常罕见的,只是唐伯虎如果有这幅作品的话,这幅画应该非常有名才对,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在任何记载中听说过这幅画。”
唐豆心说,这幅画是唐伯虎专门为我所做,您要是能听说过那才是怪事儿呢。
唐豆微微一笑说道:“也许唐伯虎这幅画并没有流传出去,您看这幅画上连一个收藏钤印都没有,我觉得这幅画应该是唐伯虎赠送给友人的,而唐伯虎这位友人代代相传,也从来没有将这幅画流传出去。”
钱慈航呵呵一笑:“小唐分析的有些道理,唐伯虎‘桃花庵主’的钤印很少使用,一般只有赠送友人的画作上才加盖此印。而唐伯虎‘江南第一风流才子’的钤印更是世所罕见,我唯有在一幅仕女图上才见过唐伯虎的这个钤印,那幅画就是唐伯虎送给他一位红颜知己的,他还在那幅画上为那位红颜知己题了一首表达仰慕意思的诗。”
唐豆笑着点了点头,附和道:“唐伯虎的这方钤印确实是很少使用。”
这世上还有谁比唐豆更了解唐伯虎?他家里书画类藏品中最多的恐怕就属唐伯虎的书画了,那老货根本就是他的御用画工。
钱慈航一笑说道:“我倒是收藏了几幅唐伯虎的诗画,自认对唐伯虎的作品还有些研究。你这幅《桃花仙人醉桃花》,我看着不像是后人临摹的,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说这幅画是个大开门的老物件,无论是从画风上,还是从字体上都像是唐伯虎中晚期的成熟作品。如果要是让我猜测的话,这幅画恐怕是唐伯虎送给他一个钟情女子的礼物才是,嗯,也许那女子就是唐伯虎的情人,以传说中唐伯虎的风流倜傥,必定是如此,不然的话唐伯虎不会将‘江南第一风流才子’这个钤印也加盖上。”
唐豆一头黑线。
我啥时候成了唐伯虎的情人了?两个人都是男的,基友还差不多……呸呸呸,基友也不是,我不认识那个老货……
唐豆一脸苦瓜的冲着钱慈航挑起了大拇指:“钱伯伯的分析实在是有独到之处,佩服,佩服。”
钱慈航哈哈大笑,正要开口询问唐豆这幅画开价多少时,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罗祥带着两个保安提着一个厚重的合金箱子走了进来,冲着唐豆说道:“唐总,昆仑玉枕拿过来了。”
唐豆看到崔永福跟在罗祥等人身后走进门,他微微冲着罗祥点了下头:“辛苦了,把玉枕先给我吧。”
两个保安将那个合金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茶几上,冲着唐豆敬了个礼,和罗祥一起离开了。
唐豆望向跟进来的崔永福,开口问道:“想必崔先生已经核实过了,不知道我说的那件事情是否与贵公子有关?”
面对唐豆的咄咄逼人,崔永福毫不迟疑的冲着唐豆鞠了一个躬:“对不起唐先生,犬子确实是雇佣了窃贼准备行窃那幅《端午祭》,不过他并没有伤人之心,我回头一定会狠狠的教训那个混账小子,对于犬子给唐先生带来的麻烦我深表歉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