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到沈鸣鸾说,自己所坐的铁椅,之前坐着竟是大皇子楚天炎,路平云已是吓得肝胆俱裂,浑身颤抖。
当看到沈鸣鸾拿起铁炉中,烧的红火的铁烙,路平云是哇的一声怪叫,看着沈鸣鸾连连说道,“将军,将军,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出来。”
随着路平云的声音落下,滴滴答答,细微的水滴落的声音传到沈鸣鸾的耳边。
沈鸣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冷眼睨了一眼路平云的脚下,是一滩散发热气的水渍,路平云这是吓尿了!
回到路平云面前的太师椅坐下,沈鸣鸾下颌微扬,示意他可以说了。
“将军,起初我并不想栽赃陷害楚风霁他们,上面给我的指令,是要将楚风霁二人拉到我们的阵营。”
“可楚风霁他们心性高傲,不喜与我们这些人为伍,对我等三番四次的示好都视而不见。”
“而昨日,我与上面的人碰面,谈及拉拢学子的时候,恰巧看到楚风霁和顾昱珩从我们隔壁的包厢走了出来。”
“那人,怕他们听到不该听的事情,便让我想办法做掉楚风霁。”
“而我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楚风霁和顾昱珩,便只能想到栽赃嫁祸了!”
路平云快速的解释着为何栽赃楚风霁和顾昱珩。
心里头却懊恼不已,今日楚风霁他们被京兆尹府的人带走,而他也被上面的人找到。
上面的人,对他将寒食散暴露出来的事,感到十分恼火。
若非那人,觉着楚风霁和顾昱珩在京中无权无势,又进了京兆尹府的监牢,路平云今日未必就能平安的回道鸿鹄楼。
可路平云万万没想到,沈鸣鸾会插手到此事中,还将他快速的带到了京兆尹府,根本不给他时间将消息传出。
“你上面的人是谁?”沈鸣鸾倒是没想到,路平云栽赃楚风霁和顾昱珩,竟是因为这等荒诞原因。
仅因为一个怀疑,他们这些人就想着将楚风霁和顾昱珩除去。
而路平云,更是蠢钝如猪,用寒食散来栽赃他们。
就算今日,沈鸣鸾不插手此事,他们栽赃成功,可日后寒食散的事情传出,沈鸣鸾势必也会彻查此事的。
寒食散,根本就是一个禁忌!路平云却将这个禁忌放在了明面。
现在想来,沈鸣鸾倒是还得庆幸路平云的栽赃,不然她如何能提前注意到这些。
“我上面的人是蒋进。他也是这一次参加科考的学子,文采出众,是登楼会第一个上了望江楼的人!”路平云将蒋进和盘托出。
蒋进?登楼会?
“你的意思,还有其他人,也参与到了寒食散的事情中?”路平云虽让只说了蒋进,可沈鸣鸾却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
他上面的人是蒋进!也就是还有其他人。
而其他人,上面又是谁?
而且沈鸣鸾也注意到了路平云口中的“登楼会”三个字。
难不成,这寒食散之事,与那日望江楼的登楼会有关系?
沈鸣鸾还记得,那日举办国士无双登楼会的,就是丞相苏锗之次子,苏景华!
想到苏景华可能与此事有关系,沈鸣鸾的眼底便是生出了暗芒。
拉拢科考学子,无论是意图控制还是迫害,这都是极为恶劣的事情,危害是东启国未来的整个朝堂,沈鸣鸾更加明确,这件事,必须要彻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