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之前所说,埋了。”于飞虎道:“也找浮土重新掩盖过,一时半会发现不了。”
林子敬点点头。
这会的功夫,赵五几个人也处理了另外几具尸体,牵着几匹马兴奋的过来:“大哥,这下我们有马了,长途跋涉,倒是方便了我们。”
“把马放了。” 林子敬从赵五的手里拿过缰绳,马鞍和马头套歇下来,拍了拍马股,这马好像有灵性一样踢踏着脚步缓缓离开。
老马识途,不解下马鞍,老马很有可能会自己跑回山寨。
“大哥,这可是马。”
虽然这会已经有了汽车,可马依然是不可或缺的交通工具,即便是一匹普通的马也值10几20个大洋,赵五几个人有些舍不得。
于飞虎倒是明白了林子敬的意思,跟着解下马鞍,把自己手边的马也放了。
“马匹的目标太大,一旦我们被追上,就坐实了这件事,到时候和簸箕山的响马开战,我们能有几分胜算?”林子敬严肃的瞪了赵五几个人一眼:“现在明白为什么要把马放走了?”
“明白了大哥。”赵五几个人尴尬的点头。
“把马鞍也埋了,还是照刚才的办法。”
赵五几个人埋了又埋了马鞍,林子敬冷静下来按照现代社会的办案采证的常有手法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才吩咐众人起行。
“子敬,我还是有些担心簸箕山的响马,要不这趟货不走了?”
“飞虎哥,这世道怕有什么用。”林子敬摇摇头:“这次走货不仅仅是发一比小财,还有对商路的了解,还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眼界只停留在一个县城,争来争去不也只是一个陈六吗?”
“子敬,我了解你的想法,你想做大事,你想一飞冲天,可你有没有想过,眼下我们盘子浅,说是兄弟,可动真格的赵五那些人能不能跟咱一条心还不好说。只要响马发现少了人,顺着官道不出几日就能追上我们。”
“逃又能逃到哪里?哪里不是处处豪强遍山的响马土匪,难道换了个地方就会比现在好吗?”林子敬摇摇头,认真的说道:“眼下我们至少还有个局面,别人眼里还有点利于价值,可一旦我们逃了,别说盘子,我们几个光杆能不能活着还是未知之数。飞虎哥,我也害怕,那可是响马,手里可是有枪,可怕又有什么用。我们怕陈六,他会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吗?我们吃不上饭,怕这世道就能吃饱肚子了吗?飞虎哥,从我们决定反抗陈六开始,从我们决定走上这条路开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我们只能坚持,咬着牙坚持,我们堂堂七尺男儿,难道就被一个响马的名头吓死?不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怎么对的起男人二字,怎么对得起这身顶天立地的身躯。”
“透t的,干。”
于飞虎尽管是最支持林子敬的人,可也是犹豫最多的人。于飞虎压着嗓子低吼了一声,浑身沸腾的血液彻底被点燃了。这一次,于飞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跟着林子敬一条路走到黑。
“飞虎哥,你也不用紧张,即便是响马追上来也不能怎么样。我们就是老实巴交的走货商人,怎么敢惹响马,更别说杀人了。响马怎么会想到这些人死在我们手里。即便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只要不是倾巢出动,我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这么多次,林子敬说能战,从来没有败过。这一次林子敬说还能战,于飞虎灰败的眼神终于又有了色彩。
“只是可惜了那条枪,虽然只有几发子弹,可拿着也够唬人的。”想起被林子敬埋的那把枪,于飞虎啧啧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