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要简单的多了,温远被吓破了胆子,夏盛卿趁机假扮阎王,直接开口命人抓他下油锅。
温远哪里还敢嘴硬,猛然挣开他身后由真文扮演的鬼差,跪在地上就冲夏盛卿磕头,“阎王饶命,阎王饶命啊!都是小人的错,下人不该贪图美色,以至于凌辱她,事后还让父亲去处理此事,更是买凶杀人,还请阎王看在下人坦白的份上,饶了小人。”
他哭的涕泪横流,连脑袋磕破了都感觉不到。秦桑看着他这可怜样子,不仅没有办法心软,反而更加觉得恶心,恨不得上前去一口咬死他。夏子衿看了眼在那装扮阎王上瘾的夏盛卿,摇头轻笑,示意他快些。
回头红芙撒的药粉药效过了,这温远可就没这么好糊弄了。夏盛卿微微一笑,就抽出纸来扔到他跟前,命令他将自己的罪行都写下来,一字都不许遗漏。
温远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写了,连手掌都在颤抖,写完后连头都不敢抬,也不知道他心里面的阎王到底长的多可怖,他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夏子衿在心底暗嗤一声,扶着自己的手指,神情诡异。
夏盛卿接过供词看了眼,转而递给夏子衿,看着上面如此详细的招供,夏子衿不由翘起唇角,眸子里全是冷意。
至于温远,则是直接晕倒过去。夏子衿这才带着人出去。秦桑和林珏自然是重新关进去,看林珏浑身怒气涌动,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夏子衿担心他这会儿过去给温远打死了,只能多说一句,“林珏,你若是冲动打死了,秦婉婉的丑就只能报一半了。”
言下之意,就是温度没法处置。林珏一怔,跟着咬着唇瓣,嘴巴里都溢出鲜血来,硬生生忍下怒气。
夏子衿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掠过赞赏,转身离开,若非林珏肯参加今年的科考,礼部尚书的位置倒是可以由他担着。夏子衿出去时外边已经是晨曦时分,她看了眼夏盛卿,心照不宣的笑了一声,打道回府。
换好衣裳后?夏子衿顾不上休息,就与他一起进宫。皇帝明显是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夏子衿叹了口气,若非他小小年纪就生出野心,留着他也不是不可以。
温度琢磨自家儿子的事情,同样是一夜未睡好,这会儿看到夏盛卿和夏子衿,脸色就是一僵。夏子衿过来了,精武侯自然是在下首站着。昨儿个夏子衿就说了她会继续摄政。
发生这样的事情,底下的大臣实在是无话可说,只盼着温远是被冤枉的,可惜他们心中也知这可能性极低,因此都是忍不住瞪了温度一眼。
“温大人,这一晚上,想必温公子心中也想明白了,本宫就给他个机会说出实情,若他真是被冤枉的,本宫亲手处置那几个刁民,定然不叫温公子委屈。”夏子衿瞧温度张嘴想要说话,抢先一步开口。
原本还在犯困的皇帝听到这句话,立时睁大眼睛,来了精神,发生这事,昨天他就准备问个清楚,可惜夏子衿突然出现,温远被打成那样,他也不好继续问下去。
今日见夏子衿重新提审温远,自然是兴致勃勃。夏子衿转眸看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很快温远等人就被带上来。温度看到他的儿子那副狼狈样子,心中疼痛,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查看他的伤势。
可惜还不等他开口,夏子衿淡漠的嗓音就随之响起,“温远,你可想好了,秦桑指证你虐杀他女儿,你可认罪?”
“我……”温远昨晚一遭只当是噩梦,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刚准备否认,就听夏子衿继续开口。
“温远,你最好想清楚了,若是说谎,便是欺君。”夏子衿冷声,不动声色的提醒,“人向来有定数,你最好是没有做下这等猪狗不如的事情,若不然,就是死了都不足以恕罪。”
温远见她提起这茬,脸色煞白,当即就连忙磕头,“长公主饶命啊!小人也是一时糊涂,实在不是有意为之,求长公主饶命啊!”
温度没料到他如此轻易就承认,当即变了脸色,“混账东西,你胡说八道什么?”
“温大人,你急什么?且让他说完。”夏盛卿冷哼一声,目光锐利的看过去,剐的温度一下子就缩回脑袋,不敢说话,心中已是万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