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对视一眼。
“回家主,一切如常。”
南一繁又问:“最近两天可有人来?”
两个侍卫齐齐摇头。
“除了南冶长老,并无其他人来。
南冶长老,就是南一繁最为信任的那位天医,也是除了弑神冢一行人之外,唯一知道南禹行的身体状况的人。
他们回来以后,南一繁就将南禹行交给了他。
只是,一个月时间过去了,南禹行身上的外伤虽然都好的差不多了,但内里似乎还是没什么起色。
原脉损毁,本就难以修复。
南一繁抬脚朝着里面走去。
此时正是正午,阳光正好。
南一繁没有敲门,直接便推门而入了。
刚一进去,一股浓重苦涩的药味便直冲鼻端,几乎呛的人喘不过气来。
南一繁皱了皱眉,看向四周。
窗户都被锁死,整个房间看起来阴沉沉的。
淡淡的血腥气息,与苦涩的药味混合在一起,令人十分不适。
阳光从大门涌入,撕裂了这死寂的暗沉,却未能驱散那死气沉沉的气息。
南一繁朝着里面走去。
绕过屏风,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南禹行。
南禹行的情况,比南漪漪还要糟糕。
此时的他,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憔悴,脸上胡子拉碴,嘴唇干裂的起了皮,隐约能瞧见道道血丝。
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容,此时一片菜色,双颊深深的凹陷下去。
气息微弱,仿若行将就木的老者。
哪儿还有曾经南家大少爷的半点骄傲风姿?
听到南一繁进来的声音,南禹行的眼珠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
南一繁走过去,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道:
“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南禹行睫毛颤了颤,终于缓慢而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只是,他没有去看南一繁,只是就那么木木的盯着天花板。
眼神死寂,满是绝望和嘲讽。
好一会儿,他才沙哑着嗓子开口。
“不这样,又能如何?”
他已经废了。
原本前途无限的大好人生,从此拐向了无底深渊。
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这天下,再没有比让一个人从云端跌落泥潭,更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的了。
南禹行就是如此。
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被众人捧着追着,享尽风光。
一夜之间,他成了废物,以往的所有,都成了过眼云烟。
他如何能受得了?
南一繁顿了顿。
“南冶长老一直在找寻办法,帮你恢复原脉”
南禹行忽然笑了一声。
这声音极轻,也极讽刺。
“父亲,若南冶长老真的有办法,怎么会等到现在?”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这原脉断裂的十分彻底,根本无法弥补。
说的那些话,大多都不过是安慰罢了。
实际上,他早已经是心如死灰。
南一繁一时语塞。
他看的出,这件事对南禹行的打击的确是太大了。
如果没有真正切实可行的法子,只怕南禹行就此真的就不行了。
房间之内一片寂静。
南禹行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