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傅庭渊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点了点头,“好。”
唐倾低下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抬起手,用力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仰头朝着傅庭渊用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谢谢。”
傅庭渊也没有想到这场谈话竟然如此的平静就结束了,她甚至都没有怪罪他算计了唐易。
他看了唐倾一会儿,最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唐倾点了点头,“好。”
傅庭渊转过身离开,在关门的时候,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还默然的坐在那儿,单薄的身上穿着一件病服,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抬头看着窗外。
苍青色的天幕,一颗不知名的百年古树的枝桠穿过窗台,往远处延伸开去。上面是点点绿意。
对草木来说,新的生命已经来临了,而对于这个女人来说,生命却已经看到了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