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早餐吃的很饱,回去的时候也是溜达回去的,只不过溜达着溜达着她想起来一件事,问江烈:“我家警方今天就能搜集完证据吧?”
“我问问。”江烈掏出手机打给周放。
周放听完他的问题之后沉默了一瞬,压低声音问他:“袁满在边上吗?”
江烈嗯了声。
周放又沉默一瞬:“你走远点。”
江烈看了眼不远处的公共洗手间,对袁满指了指,然后抬步走过去。
约莫过了几分钟,江烈挂了电话出来,看到袁满正在百无聊赖的跳格子,地上的格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孩画的,她捡了颗石子,正蹦的起劲,脸上洋溢着孩童般天真的笑,真像没长大的孩子。
“她家恐怕是不能住了。”
“你知道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什么吗?”
“尸体。”
“一个年轻女人的尸体,身份已经确认过了,是个小姐,他们也交待了,是叫上门服务的,玩过了,把人玩死了,就把尸体藏在了床底下。”
“这事我们肯定得告知房主,你说她一个年轻女孩知道了不得吓死,以后还怎么住。”
周放的话在脑海里回放,江烈感觉接了块烫手山芋,也不知道要怎么跟袁满开口说这件事。
那个房子有些年头了,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她从小到大的家,里面承载了有关父母的所有回忆。
父母在她童年的时候就惨死,唯一的亲人爷爷也去世了,现在连最后的房子也不能住了,江烈都能想象的到小姑娘得哭成什么样。
“周警官怎么说?”袁满一抬头看见他回来,询问。
“他说……”江烈张嘴,实在说不出口,他一向不是个犹犹豫豫的人,哪怕是战友牺牲,他也能平静的通知家属。
怎么此刻看着袁满这张脸,他却不忍心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