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西科塞斯当时也答应了,怎么现在却一个字都不说了。
莱伯利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最后看了鲁卡一眼,然后转头说:“穗穗,告诉你个好消息。”
“什么?”
“阿努比斯就在皇庭,”莱伯利逼视着鲁卡,用陈述的语气问他:“对吗,西科塞斯?”
卡尔倏地坐直了身子,宗方也抬眸,银瞳中露出藏不住的锐利。
而鲁卡不疾不徐的用餐巾擦了擦嘴,在看见乔穗穗期待的目光后,对她充满歉意的一笑,道:“他不愿意来。”
数日前。
“为什么?”阿努比斯问。
鲁卡停步把烟弹灭,转身看向他:“我不希望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一个人身上。”
阿努比斯皱眉,问:“那我去能做什么?”
鲁卡看着他坦诚明亮的双眼,此刻里面的疑惑不似伪装。他说:“你不知道她在乎你?”
阿努比斯怔住,良久,垂眸道:“你们误会了,她应该只把我当朋友”
虽然桥洞的那一吻让他此生难忘,虽然她会笑着拿亲吻打趣他,但最多最多,他们也只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阿努比斯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爱意流向哪里,有多么强烈,但他不敢相信乔也和他有一样的程度。
他抬眼,看着面前成熟稳重的男人,真诚地说:“乔是一个内心很敏感的人,她会潜意识里察觉并在意别人的情绪和目光。只要有人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会想加倍回报;同样的,如果别人对她忽冷忽热,让她没有安全感,她就会迅速抽身。
我想,你们看到的她对我的在乎,也许是因为我满足了她的期待,而她因为感谢感动,又或是觉得想要珍惜,才不遗余力的想要帮我。”
“我不会跟你去皇庭,因为那意味着我会给她带去麻烦。奥斯兰一旦沾上反叛军,那属于她的一片净土就没了。”
阿努比斯不允许自己成为她的负担,更不允许她因为自己而陷入危险。
鲁卡静静听完,此刻才真正打量起面前这个少年,沉敛的黑眸,极具爆发力的身体,他明明刚刚成年,宽阔的肩膀却已经十分有担当。
“遇到棘手的事情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一次。这是作为你告诉我这些话的谢礼。”
说完,鲁卡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