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取了一张毯子，铺在了草地上，“儿子，要不要睡会儿？”

小点点摇摇头，“我要睡蛋舱，不睡这个。”

苏颜取出了蛋舱打开，小点点立刻进去了。

“小点点这个孩子，看着好说话，性格温顺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有自己的主见。”

“看出来了，就是给紫歧惯得。跟着我，就是生菜生肉也得吃的跟山珍海味一样美滋儿。睡草地都是好的，全是石头也得躺下。”

“难怪小丰宁喜欢住在别人家。”苏颜白了他一眼，“就你这养法，养谁谁跑。”

“……”

“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早上我们就回仙界了。”

“能不能多留几天？”蹇看着手里的菜叶子，咬牙道：“我可以找祖鲁学做菜。”

“别介，没得委屈了祖鲁。而且也不是做菜的事儿，是我另有其他安排。而且法尔那里孩子太多，他也管不过来。”

“我管得过来，给我吧。”

“……吃一堑长一智，你觉得我会吗？”小贝儿的事，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便是有朝一日，刺拔了，也会留个疤。

蹇脸上的期待表情消失了，虽然事出有因，可他确实是做了。他并不后悔，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

“你那么多孩子，就放不下一个吗？她不是被你复活了。”

“什么意思，你算到我会复活小贝儿？”苏颜盯着他。

蹇点头，“嗯。”

苏颜嗤了一声，“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要献祭小贝儿？”

蹇看了看苏颜……又不吭气了。

“告诉我原因，我多和小点点陪你一天。”苏颜回道，虽然她心里也有答案，但还是想从他本人的嘴里说出来。

蹇伸出两只手，投降状，“十天！”

“一天！”苏颜瞪眼，“爱说不说。”

“两天！最少了，我和儿子说好，要去柔然国的京都。”

“好。”苏颜点了头。不过她要给法尔发张传音符，多让他带两天孩子们。

“小贝儿和阳阳、潇潇出生在修罗界。这三个孩子，有一个破开了天道对修罗界布下的黑暗规则禁制。我一开始以为是阳阳和潇潇，毕竟是九天鲲鹏卵，实际上是那个发育不太全的小雌鼠。”

“哼，三个孩子，岂不是要献祭三个！”苏颜一听就来气。

蹇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因为事实上就只是小贝儿，没有如果。他从异空间内，取出了一个盒子，递给苏颜，“这是黑暗规则碎片，通过它可以领悟黑暗奥义的遮月蔽日规则。”

“蛮蛮是黑暗规则。”苏颜收了起来。

“嗯。”蹇继续道：“一百一十个古魔，每一个都是我曾经的战将。”

“等等，你说一百一十？”

“是。”

“可一直不都是一百零九。”

“你漏算了灵魂这一块，你找到的只是肉体。他们代替小贝儿，承受天道惩罚——湮厄。而小贝儿生成日月的代价，就是献祭生命。要么我亲手献祭她，把她分成一百一十块，让天道找不到完整的她，只能取其一块碎片。要么她被天道完整献祭，和修罗界一起被新魔界吞掠。”

“新魔界吞掠？”苏颜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