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铁脚很难受,脸色也很难看,账房掌柜就笑着说:“何爷,您有误解,其实我们就比王铁多亏了千八两,这窑口的是我们没有赚到的,不算不算,现在霸盘争斗才刚刚开始,我们已经有了先机,多花千八两银子不算什么。”
何铁脚一听有道理,这样算自己也就比王铁多花上两成多,耗光王铁八万两银子也就多王铁几万两,还算可以接受。
都是好日子,何铁脚很满意现在这个局面,王姜也乐意看到何铁脚每天脚行多亏上点银子,两伙人都接受了这耗银子的方式,双方似乎都认为自己有利。
不过到了第二十七天忽然一下子双方掉了个,脚行的大车大多数停了,镖局的车开始满负荷运转了。
这个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情况,京师的炭厂全部爆仓了,除了王铁新建的什刹海炭厂。
这个季节是用煤的最低谷,炭厂老板贪图便宜前一段时间大肆储煤,可就是这样炭进价也在四百文以上,资金都很周转困难,加上场地储煤也真装不下了,索性就停了收购。
何铁脚一听这个消息,心里一沉,想到这王铁心思太超前了。
又是召集了人员商量对策,这回都没有了那股兴奋劲。
“何爷,这王铁太会算计了,他算计好了让我们往坑里跳,这回好了,不用跟他们争了,我们自己就完蛋了。”脚夫代表还是一贯的粗鲁。
炭厂不收煤,脚夫行无活可干,简直就是失业,这是都没有想到的,他们这才理解王铁京师炭厂的重要性,镖局可以悠闲的拉货,达到了独家经营的目的。
不过账房掌柜倒是不这样看。
见大家都没有了主意,他很是得意是说:“事情要看两面,现在我们是在争脚行的运输权,可王铁他非要扩大化,这就要看何爷的魄力了。”
何铁脚正六神无主,没了主意,听账房掌柜一说两眼一亮:“怎么说?”
“京城炭厂都卖不动炭,王铁同样也卖不出,除非他降价,因为时节因素,降价少了还不行,降价就是双亏,脚费亏,售卖也亏,这就加速消耗他的八万两银子,不出售,这更好,直接占用一担四百文,不到一个月就消耗完他的八万两。”
“远水解不了近渴,关键是我们现在就要停业了,这停业几天还没有问题,时间一长权利可就要真的移交到正阳镖局手里了,再想夺回来可就难了,人心一散,再想收回人心......“一个掌柜看着他说。
账房掌柜笑着说:“办法有两个,一个是我们暗中补贴京师炭厂,加大出货量,腾出仓位,我们就可以再按部就班的继续运煤。另外的就是和王铁一样,我们也建立一个炭厂,王铁出售,我们也出售,王铁储炭,我们也储炭,针锋相对,看谁耗得起,反正他的成本高,资金少。”
账房这一解释,大家都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眼睛都看着何铁脚。
何铁脚心里盘算开了,炭厂他早就想开了,跟着王铁走,吃亏吃在明面上,大家的成本、本钱都在明处,王铁就是想暗算也没有办法。
再说了,现在他也是处于两难的地步,不设炭厂,暗中补贴还不如自己设炭厂,起码炭厂还在自己手里。
没有办法了,只有到京城找地盘了。
脚行肯定是不会放弃的,二千七百两就打败了他,他怎么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