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干净利索,有乃父的风范!”听完王铁击杀流民的全过程,老族长也笑着称赞。
几个趟子手感到莫名其妙,不就是几个流民么?我们去两个就能干翻,他们竟然去了二十几个。
“嗯,雪怎么停了?”村老张叔望着天空,很是失望的说。
“两年了,就今年下了点雪水,看样子干旱还要继续啊!”老族长也很失望。
没有降水,就意味着地里的粮食没有了着落,今年的冬麦发蘖会严重受到影响,从而影响产量。
“应该比去年强,崇祯七年,也就是去年全年无降水,很多地里颗粒无收,今年总会有点收成。”沐春倒是乐观。
“回来了,快看他们回来了!”村西头远处出现了几只火把。
“是他们!”众人都在院子外面聚集着,远看火把由远到近,便也点起了几十只火把,准备欢迎王铁他们。
回来时依然是两队,见村里老少都在迎接,少年们都感到光彩,小胸脯停起,小脸绷住,仿佛成了英雄。
......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大年夜,远在张家口御风谷里的土匪赖八爷很忧愁的看着一群喝得东倒西歪的手下,心里很是灰心,今年的日子比去年还难过,两年间他两百多名手下现在只剩下了不到四十个,并且他在这一带的名声严重受损,甚至有的小商队对他摆的荆条直接敢挑开了。
根本的原因就是平遥镖局的李峰、李蝉两兄弟,手毒心黑,专门追杀他,还伪装成其他商队、其他镖局来对付他,几次都栽在他们手里。
赖八爷年纪已经快上了年纪,今年就满五十了,他有些腻歪了这打打杀杀的生活,他想寻一条安稳过上下半辈子生活的路子。
他有一儿一女,儿子还小,只有九岁。女儿挺惨的,刚和自己手下的二当家定亲,原本是在今年过年时操办,然后就把山寨给女婿的,可遭了平遥镖局的伏击,眼见女儿成了望门寡。
自八月以来,他就没有出去劫道,他有些胆却了,想激流勇退。
翻来复去他想到受了他二十几年关照的正阳镖局,虽然正阳镖局只剩下个空壳子,由小书生王铁继承,但他有钱啊,几十年的积蓄都埋在山里,足够他生活一辈子了。
他想过正常的生活了,想让他赖家的独苗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一定要想办法洗白,最起码要让自己的儿子在大明有个合法的身份!”赖八爷暗暗下定决心。
整个山寨最贴心的就是他的女儿了,这种事业只能和自己的女儿商量。
敲响女儿的房门,赖八爷见迎出来面容憔悴的女儿赖芳,心里很不好受。
“小芳啊,爹对不起你啊!让你受委屈了。”
“爹,不用说了,这就是咱的命,女儿认了。”
“不,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要为你和你弟弟着想一下了,这样,过了年后,你到通州王家庄去找王铁,让王铁和沐春两个商量一下,能否落籍王家庄,咱们准备金盆洗手!”
赖芳两眼一亮,随后又暗淡了下来,恨恨的说道:“他们是一个货色,不敢与狼共舞。”
“沐春你见过,他们和李峰两兄弟不一样,是个忠厚的人,王铁就是个书生,应该懂得道理,我们照应他们二十年,也该让他们帮帮我们了,为了你弟弟,你先走一趟,我们也快要走投无路了,爹年纪大了,给你们遮风挡雨的时间没有几年了。”
看着脸上布满皱纹的父亲,赖芳嘴里答应了一声:“好,女儿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