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呼吸微滞:“什么……噩耗?”
难道心蓉……
燕止危也变了脸色:“男子汉大丈夫,说句话磨磨叽叽的!
快说,是什么噩耗?”
颜九叹了口气:“是阿兰,她……已经离世了……”
“阿兰?!”
温知虞和燕止危几乎同时开口。
她们离开新虞之前,陆参还去给阿兰看诊,说她已经好了许多。
虽然腿是治不好了,可至少日常给自己擦擦脸、端端碗是可以的。
她怎么会……
温知虞艰难地开口:“阿兰嫂嫂她……因何离世?”
颜九又看了一眼信:“我们离开之后,新虞下了两日绵绵秋雨,阿兰说她冷,让花婶为她烧了一盆炭火……
烧好炭火后,她又说想喝新虞城中卖得最好的那家桃花酒酿,央花婶去给她买。
花婶从城中回来,阿兰的房间门和窗门都被紧紧从里面反锁上了。
等门被打开,人已经没了。”
话音落下,院子里寂静得只剩下风声。
过了许久,温知虞才哑着声音:“花婶呢?花婶如何了?她……”
她声音哑得几乎说不出来。
颜九道:“赵公子安排了人,日夜十二个时辰守着花婶,他还自己掏银子请人给做了法事,将阿兰安葬了。”
燕止危情绪复杂:“他有心了……”
话音落下,又是许久沉默。
颜九抓着信纸,惴惴不安地沉默着,一声不敢吭。
过了好一会儿,温知虞才开口:“我让人备点东西,再写封信一并送过去。
花婶是个好人,希望她一切都好。”
燕止危道:“阿虞,信我来写,你安排人去备要送去新虞的东西吧。”
温知虞点头。
她收起帕子,摸着燕止危还未完全干的长发:“我先替你束发……”
陵南城没有什么特别的特产,加上现在也不是送特产的时候,于是,温知虞让人去买了些名贵药材和补品。
花婶是个极为善良的妇人,阿兰也是个好姑娘。
可惜,婆媳两人相互陪伴了这么久之后,阿兰终究还是选择先走了。
或许,阿兰是看着婆婆年事已高,却终日为了她奔波、攒钱,让她于心不忍。
无论如何,都是个可怜人。
备好药材和补品,温知虞又给了一笔银子,让亲自前往新虞的侍卫交给赵松贵,请赵松贵多帮忙照看花婶。
侍从领了命令,带着雇来的一队镖师,出发去新虞。
……
温庭瑞几人去祭拜回来,已经快到晚饭的点,院中静悄悄的。
席间,燕止危神色低迷。
好几次夹菜时,都夹了个空送往嘴边。
燕兰琢看了眼低头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温庭瑞、燕琼和陆时笺,不由开口:“阿危,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陆参也看了过来。
燕止危这才回神:“我……罢了,告诉你们也无妨,阿兰嫂嫂离世了。”
“啊?!”
温庭瑞等人齐齐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