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不太想说了。”
燕止危:“……”
他啧了一声:“不想说,那便不说了呗,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说完,他拿起一沓纸钱,一张纸分开后,放入火焰上点燃。
烧了纸钱,又烧寒衣、金箔、纸人纸马……
祭品太多,几乎烧了半个时辰。
灰衣人也憋了足足半个时辰。
祭品烧完之后,夜色已深。
燕止危站起身,将温知虞扶起来,又仔细拍了拍她裙角沾染的枯草与灰尘,抚平褶皱。
弄完之后,他问:“今日只用了午膳,一整个下午都没吃东西,饿不饿?”
温知虞轻点了下头:“有些饿了。”
燕止危冲她笑了一下,转头从墓前拿起一块干净的糕点,对着墓碑道:“你们都已经吃好了吧?吃好了,我就拿走了啊。”
说完,他将糕点掰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温知虞。
温知虞含笑接过:“若是礼官瞧见你从目前拿了供品,不知该念叨成什么样。”
“我拿我给我家先祖供奉的糕点,又没拿礼官他先祖的,我可不怕他们。”燕止危咬了一口糕点:“唔,好干,有些噎……”
一坛酒递了过来。
燕止危下意识道:“谢谢。”
说完,他才察觉不对劲,扭头看去:“我说你这人……”
灰衣人一手拎了个酒坛,一手抓着一块吃了一半的糕饼:“陵南城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
说着,他一口将剩下的一半糕饼塞入口中,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燕止危睨了他一眼:“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你没听说么,今年南方到处闹蝗灾,庄稼都被蝗虫吃光了。
明年,只怕是连这种难吃的糕饼都能卖出天价。”
灰衣人毫不相让:“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小世子,也知道蝗灾的事?”
“我从新虞城过来的,你说我知不知道?”燕止危啃着糕饼:“我不仅知道,还支了不少招。
新虞城的蝗灾之所以没闹大,我也是出了一份力的好么?”
灰衣人这才沉略带着一丝意外朝他看来。
对上他的视线,燕止危哼了一声:“惊讶吧?意外吧?我也是很厉害的好么?
去年辛夷镇遇上山崩,差点埋了一整个镇的事,听说过么?
带人巡山排险的人,就是我,我是倒数第二个从镇上跑出来的。
我救了好多人,还救了一个老头子和他的老母鸡、鸡蛋、小猪崽……”
灰衣人一口气将小酒坛里的酒全部喝尽:“你很厉害。”
燕止危扬眉:“没了?”
灰衣人问:“还想听我夸你什么?”
燕止危撇嘴:“没劲。”
他将酒坛递给温知虞:“这是甜米酒,度数不高,可以解渴,慢点儿喝。”
温知虞点头,接过喝了一口。
待她喝完,燕止危接过她喝过的酒坛,仰头一口气喝光后,扔掉酒坛:“天色不早了,我和阿虞要回家了。
你少喝点啊,别醉死在这里了。”
说完,牵着温知虞要走。
这时,灰衣人终于再憋不住:“你当真不好奇我是谁么?”
【讲了个纨绔王爷被砍头的故事,燕止危感悟,觉得自己还是要赌读点书,免得说错话被皇帝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