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参握着茶杯:“世子说得有理。回头有时间,在下好好研究研究。”
温庭瑞挽袖:“择日不如撞日,师父,我今日陪你一起吧?”
陆参颔首:“也好。”
温知虞起身:“昨日,大家定然都累坏了,今日府中无事,可以自行安排活动。
不过,若是要出府,可跟管家说一声,以免太晚了还未回来府中会担心。”
燕琼、燕兰琢和陆时笺齐齐点头。
燕琼道:“我这模样,也出不了门啊。”
温知虞温和道:“那你便跟着陆大夫和庭瑞待在一块儿,正好试药了。”
燕琼点头:“好。”
燕兰琢看向她:“我左右无事,陪你和阿危一起出门吧,今日不是要去阿贵家么?”
陆时笺举手:“我也一起去。”
温知虞含笑:“那就一起。”
侍从套好马车,四人一起乘车前往阿贵家。
阿贵家住在城边,马车过去要穿过整个新虞城。
马车行至半道,就被人拦停。
车外,有个男声问道:“请问,这是荣安王世子的马车么?”
声音怪熟悉的。
驾车的侍从出声训斥:“知晓是世子的马车,还敢当街阻拦,不想要命了?”
那人赔笑:“劳驾,你去同世子说一声,就说,赵松贵来找他了。”
侍从正犹豫,马车帘子被掀起。
燕止危探头出去:“赵松贵?”
马车前方,一身锦袍的赵松贵抹了抹额头的汗,笑得脸上的肉都把眼睛挤没了:“世子,您还记得我么?”
燕止危扬眉:“当然记得,本世子的记性,还没差到记不住昨日的事。”
赵松贵提着袍摆小跑过来,凑到马车边:“那,世子前日说的话还算数么?”
话音落下,燕兰琢便将车帘掀大了些:“阿危,你同这人说什么了?”
赵松贵一看,笑得眼睛越发眯成条细缝:“郡主也在呐?郡主晨安。
二位公子好,我姓赵,名松贵,见过二位公子。”
温知虞淡笑:“赵公子好。”
燕止危啧了一声:“前日还在哪儿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的,今日怎的就这般殷勤活泼了?
你不是正在被关禁闭了,今日又是如何出来的?”
赵松贵道:“昨日家宴上,我给我爹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又抱着他腿哭了好一阵。
他被我哭心烦了,就取消了我的禁闭。
我爹说,只要我不闹事,以后就不关我禁闭了,那我当然是乖乖应下啊。
世子您瞧,我眼睛今日还肿着呢,只有一条缝。”
燕止危瞧着他:“我昨日见你时,你眼睛也只有这么一条缝。”
“那我昨日也在哭啊。”赵松贵道。
燕止危笑了一声:“说吧,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赵松贵左右看了一眼,为难道:“此处人太多,我不能在这儿说。”
燕止危:“……”
他往外看了眼:“你先去我家等着,我们眼下要去办件紧要的事。
办完事,再回来商讨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