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哄燕止危开心,温知虞特地挑选了许多蜜饯,又买了许多糕点。
路上,还给燕止危买了一对做成老虎形状的糖画。
结果,燕止危吃完嚷着牙疼。
回家之后,又被陆参扎了针,并被告诫近日都不能碰糖了……
剩下的蜜饯糕点,全进了温庭瑞和燕琼的腹中。
这夜,所有人都没睡好。
温庭瑞的院里。
扣门声,在夜色中格外清脆。
燕兰琢睡得迷迷糊糊的,开口道:“时笺,不要……踢床板……”
陆时笺翻了个身:“不是我。”
两人继续睡。
接着,敲门声又响起。
燕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兰琢,时笺,你们睡了么?”
燕兰琢抓过被子,将整个脑袋裹住,试图隔绝门外的声音。
陆时笺一动不动。
敲门声持续不断。
陆时笺认命地掀开被子,从床边架子上取下外衫披上,打着哈欠来开门。
门开后,他清醒了不少:“庭瑞,阿琼,你们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来做什么?”
“先进去说。”
燕琼挤开陆时笺,埋头钻进房间。
温庭瑞也抱着他的小枕头:“时笺,怎么是你来开门呀?兰琢表哥呢?
明日又要开始念书了,你们怎么睡得着……”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
陆时笺打着哈欠:“兰琢说困,我也正好困了,想着明日还早起呢,就睡得比较早。
倒是你们,这么晚了不睡觉,跑来我们院子做什么?”
温庭瑞道:“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燕兰琢是被吵起来的。
他裹着被子坐在床边,目光呆滞:“有什么话,不能明日再说么?”
说着,哈欠打个不停。
他一打哈欠,陆时笺也跟着打,结果,四个人皆被传染起来。
燕琼一声哈欠后,问:“入国子学时,咱们不是都交了束脩么?
明日上课前,该给郡主什么当束脩呢?”
“束脩?”陆时笺瞬间就清醒了:“白日里,也没听你们说这事儿呀。
我这里,什么都没准备呢。”
三人把目光落在温庭瑞脸上:“庭瑞,郡主喜欢什么?”
温庭瑞抱着小枕头:“我姐喜欢我,喜欢阿危。”
三人:“……”
温庭瑞困得直流泪:“所以,你们凑来一处,想要商讨的,居然不是要不要认真听我姐的课?”
“郡主给我们上课,我们为什么不认真听?”陆时笺道:“郡主是女夫子呢。
我们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女夫子。
再者,郡主长得好看,有这么好看又温柔的夫子,不是更应当好好学习么?”
温庭瑞:“……”
他理直气壮道:“我怎么可能会不好好学习呀?我分明是怕你们不好好学!
万一你们上课不认真、调皮捣蛋,回头皇上怪罪我姐可怎么办?”
“那个人绝对不是我。”燕兰琢裹紧被子:“偌大的广阳郡王府就指望着我呢。
我还需在郡主这里好好表现,回京后好哄了皇上高兴,得一笔赏赐养家糊口。
好了我说完了,睡了。”
说着,就要倒头睡。
燕琼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那束脩呢?束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