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日,本该是喜庆热闹的日子,因温庭柏被带走,长公主府仿佛笼了层愁云。
就连扫洒的下人,都不敢发出多余的动静。
长公主道:“庭柏游学归京之后,除了科考便是在忙着公务,无需多担心。
我派人去宫中走一趟,晚些便可有消息。
今日是阿虞回门的日子,我叫人备了许多你喜欢的早膳茶点,止危喜欢的也有。
来,一起尝尝。”
说完,拉着温知虞坐下。
燕止危见状,也笑盈盈坐到武安侯边上:“父亲,嘿嘿……”
武安侯:“……”
两人大眼望小眼。
燕止危:“哈哈。”
武安侯端起茶盏挡了半边脸,问:“你心口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燕止危抬手用力拍了一把:“父亲放心,我恢复极好,完全可以照顾好阿虞。”
“是么?”武安侯掀起眼皮:“我传府医来给你把把脉?”
“好啊!”燕止危灿笑。
武安侯传了府医来。
长公主见状,没忍住扶额笑。
温知虞浅笑摇头。
很快,府医便来为燕止危把了脉,又查看了伤口的地方:“世子伤势恢复良好,已无大碍。
我开些药膏,世子每日抹一次,半年之后,便可将伤痕消除。”
燕止危整理好衣衫,从屏风外出来,笑道:“我就说吧,我已经痊愈了。”
“甚好。”武安侯点头:“从后日起,你上午自己在王府练拳和扎马步,下午来长公主府练骑射与剑。”
“什么?!”燕止危愕然。
武安侯冷脸:“本侯说得还不够清楚么?”
燕止危捂了心口:“岳父大人,我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内伤还未好全啊!
动一下,心就扯着疼。
练拳扎马步,还有拉大弓,把我内伤撕裂了可如何是好?”
武安侯不为所动:“你既这般虚弱,为何不早说,早些说,这大婚便不必举行了。”
“噗嗤……”温庭瑞笑出声:“阿危,还装么?你的把戏,父亲心中一清二楚好么?”
燕止危:“……温庭瑞,你站哪一边的?”
温庭瑞昂首挺胸:“我自然是站父亲这边的。”
“别幸灾乐祸了。”武安侯看向儿子:“你以为你逃得掉么?你每日卯时便起,在院中扎半个时辰马步。
晚上下学归来,就给我去武场练拳和骑射。
你和止危一起,相互监督,若是其中有一人偷懒,便两人一起受罚。”
温庭瑞再笑不出来:“可我在国子学也有骑射课啊……”
“你若在国子学能学些好的,我会给你加课么?”武安侯冷冷道。
温庭瑞:“呜……”
他就不该幸灾乐祸。
燕止危拍他肩:“想开点,至少现在还有我陪着你一起,待我和阿虞离京游历了,你一个人再哭也不迟。”
温庭瑞哭得更大声了。
燕止危捧腹:“庭瑞,你真是笑死我了。”
温庭瑞控诉:“姐,你看他!”
温知虞唇角动了动。
这时,武安侯板着脸:“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俩若是很闲,就随我去武场。
我让人新打了梅花桩,你俩上去试试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