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危被温庭瑞连拉带拽地带走了。
温知虞则回了鹿鸣院。
回去的路上,她叫来两个近侍:“今日街上人员杂乱,你们跟上世子和二公子,护好两人。
切记,莫让人靠近世子。”
近侍应声要走。
“等一下。”温知虞将人叫住:“若有可疑人员,也别伤了性命,明白我的意思么?”
“属下明白。”近侍回道:“属下擅毒。”
温知虞:“……”
毒?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层。
她温和道:“去吧。”
近侍离开。
长公主府的地势,在京中已经算是较高的。
人在府中,就能听见京中各处响起的鞭炮声。
今日的京城,热闹堪比过年。
遥想前世,沈迢安骑马游街那日,京中也如今日一般热闹,卫国公府更是门庭若市。
沈迢安终于如愿走上他想走的路。
两月后,她也会如愿,走上她期盼已久的那条路……
望着瓦蓝的天际,温知虞心情轻快。
……
燕止危和温庭瑞这一去,就去了大半日。
去时两个人,回来时却只有温庭瑞一人。
“阿危呢?”温知虞问他。
温庭瑞瘪着嘴:“我和阿危去看了放金榜,结果,遇到了燕携叶和柳浮云。
我和阿危不愿跟他们说话,转头就走。
结果,燕携叶居然让马车拦住了我与阿危,当着好多人的面,先出言挑衅我和阿危。
燕携叶说,同样是不念书,他轻松便考上了进士,而阿危连参加殿试的资格都没有。
阿危气死了,差点又和他打起来。
后来,阿危就被气回王府了!
越想越气!燕携叶真是太讨厌啦!从前是我有眼无珠,错把他当成好人!”
温知虞:“……”
先前的那一架,京中谁人不知,长公主府、荣安王府与庆王府关系决裂?
今日,又是唱哪出?
罢了,不管他了。
哄人要紧。
看着满脸愤然的温庭瑞,温知虞起身取出一个长木盒递给他:“这个给你。
临川送了些脆桃来,我让人给你切桃片?”
“好啊好啊!”温庭瑞道:“我最喜欢脆桃了!”
温知虞打趣:“先前在新虞时,你不是还说,你不喜欢脆桃,最喜欢软桃么?”
温庭瑞理直气壮:“夏日,我最喜欢的是脆桃,到了秋日,我最喜欢软桃。”
温知虞好笑。
温庭瑞将木盒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银票?!”
“一万两。”温知虞温声道:“省着些花,别让父亲知晓,否则又要被没收了。”
温庭瑞点头如捣蒜:“我偷偷花!”
温知虞笑:“倒也不必。你不是说想和阿危一起开茶楼酒肆、赌坊歌楼么?
若真要做,需得花许多银子。
这些,便是给你的一部分本钱吧。”
温庭瑞热泪盈眶,扑过来抱住温知虞手臂:“姐,你对我真是太好啦!呜呜……
越临近你的婚期,我就越舍不得你出嫁了呜呜……”
温知虞失笑:“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出嫁了,就不再是你的姐姐、你的家人了么?”
“自然不是的!”温庭瑞吸溜着鼻子:“姐姐永远是我最爱的姐姐,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温知虞摸摸他的头:“所以,不必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