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桥不像好人?
温庭瑞看了眼客栈走廊里闪过的人影,开口道:“徐大人痛失亲人,说话做事自然难免会失方寸,我们该理解他才是。
我相信,他身为县令,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
说着,他使了个眼色。
温知虞和燕止危一起回头。
只见,走廊里的人影似是停留在了那处。
燕止危扬眉,用口型无声道:“徐桥的人?”
温庭柏点头。
燕止危被气笑了。
温知虞见状,为两人倒了茶:“庭瑞他们还在牢里,兄长早些将信写好,今日就送回京城吧。”
温庭柏点头:“好。”
他写了两封信,一封收好,拿着另一封去开门。
门口,人已经不在了。
温庭柏唤来一个护卫:“这封信,由你快马加鞭送回京城,亲自交到父亲手上。
你去挑匹千里马,赶在明晨之前抵京。”
护卫接过信封:“属下领命。”
等人走了,温庭柏才关上门。
燕止危问:“护卫送走的信,明日能送达京城么?”
“不能。”温庭柏回道。
不能?
燕止危恍然:“你还写了一封信,是要调虎离山对吧?”
温庭柏扶额:“……不是。”
“那是什么?”燕止危问。
温庭柏嘴角抽了抽:“阿虞,你来告诉他。”
温知虞忍俊不禁:“兄长用的法子,不叫调虎离山,应该叫声东击西。”
燕止危:“……”
他咳嗽了一声:“我要说的,就是声东击西来着!那什么,眼下该如何办?需要我做点什么?”
温庭柏道:“今日是桃花节,你陪阿虞去逛逛,再多摘些桃花回来酿酒吧。”
“就这样?”燕止危问。
温庭柏颔首:“旁的事,我会处理。庭瑞他们那边,我也会打理好,你们不必担心。”
“行吧。”燕止危抿唇。
温知虞看向温庭柏:“辛苦兄长了。”
温庭柏语气温和:“凡事有我,不必担心,你难得出门一趟,好好玩一玩。
止危,照看好阿虞。”
“自然。”
……
两人一起出门。
正值午膳时间,街上行人往来,各家酒楼人满为患,就连馄饨铺子都坐满客人。
街边,卖桃花的人随处可见。
风中都是花香。
燕止危走在温知虞身旁,整个人犹如开了屏的孔雀一般,春风得意、招摇过市。
路过步行街时,他在卖花郎处买了两支杏花,一支给温知虞,一支则自己拿着。
行走间,粉白花瓣如雨,飘飘洒洒落在青石上,煞是好看。
望着沐浴在春光里的燕止危,温知虞想起一句诗: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燕止危转身,就见温知虞温柔地看着他,唇角带笑。
他转着手中桃枝:“你是在看我么?我好看么?”
温知虞点头:“郎艳独绝,其世无二。”
燕止危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