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后,柳浮云和燕携叶依旧未到。
隔壁雅间,已经酒过三巡。
中途,燕止危和温庭瑞过来好几次。
燕止危非常不高兴:“燕携叶这家伙,回头我定要再揍上他一次!他不来也就算了,还不让浮云来。
将你一个人晾在这里,算什么?”
说话间,带着微热气息的酒味喷薄而出。
温知虞望着喝醉后眼神比湖水还要清澈明亮的燕止危:“世子又喝醉了?”
“我没醉。”燕止危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我帮你去揍人好不好?想揍谁,你说一声。”
“我不想揍谁。”温知虞耐心道:“湖边夜风很凉,世子今夜喝多了,早些回客栈休息罢。”
“你送我回么?”燕止危问。
温知虞眸光柔和:“嗯,我们一同回去。”
燕止危又问:“那,你给我亲么?”
温知虞:“……”
她正要回答,门口传来一声轻咳。
温庭柏抬手扣了扣门框:“阿虞,晚膳用好了么?用好了,我送你回客栈。”
温知虞耳尖浮上一抹红:“用好了。”
燕止危口齿含糊地抱怨:“大舅哥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温庭柏面色如常:“你该庆幸来的是我,若来的是庭瑞或燕琼他们,只怕,回京后你便要被父亲罚。”
燕止危:“……”
一路上,他都非常规矩乖巧。
客栈。
温庭柏凡事亲力亲为,吩咐人准备好热水后,转头看向温知虞和燕止危:“燕琼他们要夜游新虞湖,你们早些睡。”
说完,特地对燕止危道:“燕兰琢他们向来喜欢闹腾,你不比他们,半夜不可偷偷溜出去。”
燕止危:“……被你识破了。”
他还想着,等温知虞睡了,他就去湖上找人呢。
温庭柏看了他一眼,对温知虞道:“阿虞,他向来只听你的话,你自己同他说吧。
我先回去看书,你们早些睡。”
温知虞点头:“兄长慢走。”
温庭柏回了房间。
待房门关上,温知虞才看向燕止危:“明日清晨,我想上山去摘些桃花回来酿酒。
大婚时,作为合卺酒。”
“你与我的合卺酒?”燕止危染着醉意的眸子,露出兴奋之色:“我陪你一块儿去!”
温知虞笑:“好。”
燕止危高兴地回了房间。
直到躺下快睡着时,他才猛地想起一件事——
阿虞还没给他亲呢!
……
次日。
天微微亮,燕止危便爬起床来,沐浴更衣、束发,还将衣服和身上皆用熏香熏了一遍。
做好一切后,敲开温知虞的房门。
两人外加一个温庭柏,带上侍从和竹筐,上山摘桃花。
沐浴在晨光里的新虞城,炊烟袅袅,湖水云雾缭绕,远山连绵不绝,风中皆是清甜的桃花香。
花没摘满一筐,就见一侍从气喘吁吁地沿着山道上来:“大公子……出事了……”
摘花的几人全部停下来。
温庭柏将手中桃花放进竹筐,问:“发生了何事?”
侍从口干舌燥道:“昨夜,二公子他们一行人去游湖,与人发生了口角……
今晨,有人从湖里打捞出一具尸体,死的正是昨夜与二公子他们发生口角的人,县令的外甥,今年会试的贡生之一……
二公子和东平王世子他们,已经被抓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