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夫君和公婆,哪有伺候郡主舒坦?
伺候郡主,郡主会护着我,给我发月银,会赏赐我许多好东西,周围的人也会因郡主多高看我几眼。
成了亲,夫君有本事、疼我爱我也就罢了,若是个没本事的,待我又不好,动辄打骂我、羞辱我,我还活不活了?”
“若你夫君有钱有势,也疼你爱你呢?”映桃问。
浅杏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有钱有势的公子,瞧得上我一个婢女么?”
“兴许他瞎……”
温知虞悠闲地趴在窗边,一边赏景,一边听俩侍女聊天,觉得颇有意思。
收拾好房间后,映桃下楼让人送饭菜和热水来。
赶了几日路,饭后,温知虞沐浴更衣,将长发也仔细地清洗了一遍晾干,这才上床休息。
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
酉时,太阳西斜,燕止危和温庭瑞来敲门。
温庭瑞拍着门:“姐,你醒了么?兄长订了个酒楼,据说饭菜可好吃了,出门走一条街便到了。
你若醒了,就快出来,咱们一块儿过去啊。”
燕止危道:“你拍轻些,万一阿虞还睡着,你这么大的力道,岂不是要把她吓醒?”
“哦哦……”温庭瑞收手:“我不拍了,我直接推门进去吧。阿危,你在此处等我,莫要乱听乱看……”
话还未说完,门被拉开。
浅杏笑嘻嘻地行礼:“郡主还在梳妆,世子,二公子先进来喝杯茶吧。”
两人挤进门去。
一扇屏风之隔,温知虞坐在里间靠窗的妆台边,映桃正给她整理发髻和发饰。
她问:“浮云和携叶起了么?”
“没呢。”温庭瑞大大咧咧道:“我方才过来时,见他俩的房门紧闭,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想要什么动静?”燕止危问。
温庭瑞愣了一下,猛地脸红:“阿危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了?”燕止危呲牙笑:“我什么都没说,你可别想歪了。”
温庭瑞:“……”
他好恨他的笨嘴。
恰好,温知虞梳妆完毕走出屏风。
为了应景,她穿了一袭浅粉色衣裙,长发半绾成松软的髻,簪上用粉珍珠做成的精巧簪花,就连耳坠上也缀着粉色的小珍珠……
燕止危眸光如火,灼灼地看了几眼后,对拿着幂篱的映桃笑道:“不必给阿虞拿幂篱了,戴着又累又麻烦。”
映桃屈膝:“奴婢这就去换个轻便些的帷帽来。”
“帷帽也不需要。”燕止危扬眉:“又没在京中,你讲这么多礼仪做什么?
新虞的大街上,多的是没戴幂篱也没戴帷帽的女子。
好不容易出门玩,让阿虞松快些。”
浅杏道:“世子,街上那些露了脸的,都是成了婚的夫人呢,未婚小姐都是戴着帷帽的。”
“别人知道阿虞没和我成亲么?”燕止危问。
浅杏:“……不知。”
“那不就得了?”燕止危递上一只手,笑盈盈道:“阿虞,我们出门吧。”
温知虞迟疑了一瞬,将手递过去。
两人相携下楼。
“啧,啧啧……”温庭瑞跟身后指指点点:“阿危,就知道占我姐便宜。”
燕止危扭头:“叫姐夫。”
走廊尽头,天字六号房。
等楼里没了动静,燕携叶才起身穿衣。
他背对着床,露出一后背的鲜红抓痕。
突然,一只手从床帐里伸出来,死死扣住他手臂:“燕携叶,你别走……”
燕携叶扭头,讥讽地问:“怎么?刚才还没满足你么?就算你不饿,也该让我吃顿饭补充一下体力罢?”
柳浮云的手僵了一下。
燕携叶冷声:“穿衣,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