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笑容温柔明媚的温知虞,燕止危反应过来:“阿虞,你居然套路我?”
温知虞含笑:“世子可愿意?”
燕止危没有多思考,扬了眉峰,神采奕奕道:“我自然是愿意被你套路的。”
不过,学成什么样可就不好说了,嘿嘿……
见燕止危答应得爽快,温知虞反而有些意外。
她想了一堆话,准备用来说服燕止危,如今,却是一句都派不上用场了。
如此也好。
马车停在荣安王府门口,燕止危高高兴兴地跳下马车,脚底生风地跑进家门。
马车内,温庭瑞咋舌:“瞧阿危这开心的模样,我都不忍心告诉他,父亲究竟有多严厉。”
温庭柏端坐着:“严师出高徒。”
“我和阿危,看起来有做高徒的潜质么?”温庭瑞望着自家兄长:“我俩真的不会被父亲打断腿么?”
温庭柏神情微顿:“父亲治下严格,你和止危若不好好跟着他学,被揍……也是有可能的。”
温庭瑞哀嚎:“要不然,我叫上阿危一起离家出走好了!
过个几年,等父亲年纪大一些,力气小一点,打人没这么疼了,我再回来……”
离家出走?
温庭柏问:“你把阿危叫走了,等到六月大婚时,阿虞跟谁拜堂成亲?”
温庭瑞被问住。
见弟弟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温知虞缓声:“阿危总遇险,以他的身手,连自保都做不到。
我让他跟着父亲学习,是为了让他武艺精进些。
至少,别再被人一脚踹进护城河。”
温庭瑞:“……”
一旁,温庭柏温言道:“庭瑞,阿危是要护阿虞一辈子的,若他遇事时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你觉得他还护得了阿虞么?”
“我明白了!”温庭瑞郑重道:“我会监督阿危,和他一起好好习武的!”
……
两日后,是休沐日。
午膳后,燕止危才在荣安王的陪同下,带着一马车的礼进了长公主府。
父子俩一进门,武安侯就眼睛疼。
燕止危依旧是一身朝气蓬勃、张扬明媚的红衣,而荣安王,则是一袭深绿的华贵锦袍。
红红绿绿,惹眼至极。
进门,荣安王便道:“对不住,方才去了卫国公府一趟,过来得晚了些。”
武安侯揉着眼角:“坐罢。”
说着,安排侍从给两人上茶。
很快,温庭柏和温庭瑞过来打招呼。
荣安王笑眯眯问:“听闻,庭柏今年也参加了会试,考得如何啊?”
“考题还好,不算太难。”温庭柏笑着应道:“不过,具体如何,还需等放榜日才知晓……”
荣安王说有要事,并未在长公主府多留。
燕止危留了下来。
温知虞到花厅外时,武安侯正在给燕止危和温庭瑞制定学习计划——
“明日开始,卯时初刻起,你俩各自在院中扎半个时辰马步,打半个时辰拳。”
“国子学下学后,在长公主府的习武场扎马步等我。”
“晚膳前练习箭术,晚膳后练习马术。”
“……”
听着这个时间分配,温庭瑞叫苦连天。
燕止危笑:“卯时初刻也太早了,谁起得来啊?再说了,我就算在家偷懒,岳父大人你也不知道。
你还不如让我们睡饱些,养好精神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