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得下闲来,等燕止危回京,等兄长的婚宴。
二月十五,距离温庭柏的大婚还有三日。
一大早,温知虞就派了几个几个近侍出城去接燕止危。
温庭瑞知道后,也闹着一起出城了。
他不仅自己去,还把小石榴也薅起来一并带去了,美名曰:暖手。
可怜的小石榴,自给燕止危当上狐狸女儿后,大大小小的出行都是乘坐马车。
今日,却穿上温知虞亲手为它做的小披风,被迫骑了一次马。
不过,离开之前,它还挺欢快的。
出发前,温知虞干叮咛万嘱咐,让温庭瑞定要护好小石榴,别摔了它。
温庭瑞掏出一个造型奇怪的襁褓:“瞧,我特地准备的。”
当着温知虞的面,他把小逢春装进襁褓,把襁褓带子系在身上。
而后,又拿绸缎把襁褓裹住,再系一遍带子。
温知虞:“……”
她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她有点担心,摸着小石榴露出来的毛茸茸小脑袋:“这样当真不会闷着它么?”
小石榴拿湿漉漉的鼻尖拱她手,欢快地眯起眼。
好吧,它很喜欢这样。
温知虞放下心来,放人和狐离开。
温庭瑞前脚刚走,侍从就急匆匆地跑来:“郡主,太子殿下来了,请您去前院。”
太子?
好端端的,太子怎么出宫了?
这段日子,他不是应当一直在奉命查平侯府和袁氏的案子么?
温知虞惊讶:“我马上过去。”
她整理了仪容,让映桃和侍女们照看好小逢春,往前厅去。
她到时,长公主也刚到。
进门,便见来人不止太子,还有一个她不怎么想见的人——沈迢安。
虽天气渐暖,沈迢安依旧穿得很厚,脸上也没什么血色。
总之,病气难掩。
他抬起宽大衣袖,朝长公主和温知虞端然拱手,礼数周全。
温知虞收回目光:“阿虞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朝她微微颔首,开口:“孤领了父皇口谕来,叨扰姑母和侯爷了。”
长公主道:“太子殿下能多出宫走动,我很开心。
沈大人,你也请坐。”
侍女上了差点,前部退了出去。
太子道:“侯爷不在府中,孤长话短说。姑母,孤今日出宫,有三件事。
来长公主府,有两件事。
其一,孤是来给阿虞解除禁足令的。
沈夫人入宫见了母后,说京中前些日子流传的阿虞与迢安的流言,是从她从平州城带来的下人传出的。
沈夫人处置了传谣的下人,领了罚,四日后开始为期半年的禁足。”
燕如玥被禁足了?
还是半年?
温知虞惊讶地看了眼沈迢安。
沈迢安透着病气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长公主问:“第二件呢?”
“第二件……”太子看向温知虞:“阿虞,我受迢安所托,替他来与你说和。”
语罢,太子示意沈迢安开口。
沈迢安掩唇清了嗓子:“抱歉,因在下之过,不仅伤了郡主清誉,还害得郡主无辜受罚。
在下已向皇上请罪,离开翰林院,于下月初迁至国子学任职。
在下于郡主有愧,愿许郡主一诺,只要郡主有所求,在下定会在职责与能力范围内,尽力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