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说话,后方却又传来了声音:“水舟,你为什么要抓他们?”
声音苍老,沉重,又带着长久的威严。
水舟身体一颤,回头一看,之间木榕带着数十个族老和上百个中青年,已经把自己彻底围住了。
“木、木榕阿爷…你…”
他不禁退后几步,颤声道:“木榕阿爷,你这是…你这是做什么,我在抓汉狗啊!”
木榕沉着脸道:“汉狗?呵!年纪轻轻的,别的没学会,倒是把这些称呼学到嘴里了。”
“今天你阿爷就来好好跟你讲讲道理!”
水舟变色道:“不对!木榕阿爷!得先抓住他们才行!等会儿别…”
话刚说完,他猛然注意到刚才林中的两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们竟趁乱跑了。
水舟气得猛然跺脚,大吼道:“木榕阿爷!你耽误我的大好前程啊!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啊!”
木榕大步走到他的跟前,眼睛映着月光,然后重重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沉声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该打,唯有把你们打清醒了,你们才知道该做什么!”
“真是新鲜,木榕那老东西竟然也卷进来了。”
响水滩靠河的地方,简易的帐篷内,土知县一遍用刀割着肉,一边说道:“我就说水舟这孩子挺聪明的,怎么会这么久都抓不到人。”
“还好派你们跟着他,否则还不知道水西苗寨都要变天了呢。”
他将烤熟的肉塞进嘴里,然后抬起头来,缓缓道:“那两个汉人,跟着的吗?”
“盯得死死的。”
下方的一个老人身形枯瘦,低声说道:“我三个弟子跟着,保证跑不了。”
土知县道:“这是一条大鱼,宣慰使大人已经在部署了,打算瓮中捉鳖,我们要是把他捉到了…呵,升官发财那都是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