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道:“但你这一次,话语又不一样了,已经不再是试探,更像是在钓我了。”
熊阔海摊手道:“大哥!老大!我是跟你混的啊!我都摸不清楚你的态度,我当然急啊!”
“一方面你在迅速壮大,一方面你却不惜暴露自身实力,也要帮女皇办事,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你到底是反,还是不反,我看不懂啊!”
“你倒是好,你是宠臣,你有功于社稷,哪怕陛下真的无法容忍了,顶多把你革职,等待时机再启用便是。”
“我们呢?我们作为党羽,一定是会被清理的。”
“我怕死啊!我好不容易混到这一步,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我甘心栽倒吗?”
“所以我必须要把你逼过来,让你跟我摊牌,否则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所以我说,等你一年了。”
周元道:“你想知道一个答案。”
“是的,答案。”
熊阔海道:“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周元眯眼道:“为何?”
熊阔海道:“你不反,我就安全,我安安心心做我的大官,享受我的生活。”
“你反,我也下不了船了,我早就和你绑在一起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跟你做一番事业,成则裂土封王,名垂青史,什么小妾外室水路旱道,我予取予求,你嫂子保证不会有意见。”
“败,也轰轰烈烈,总比被你坑死要强。”
周元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我从头到尾,从来没有想过要造反。”
熊阔海深深吸了口气,如释重负,然后叹息道:“挺好,你安全,我也安全,你到时候必然是一等国公,而我也能混个伯爵,很好。”
周元看向他,目光深邃,缓缓道:“一等国公,仅仅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