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本来就提高了注意力，灵气运转着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你小子，有点东西啊。”

人多势众的灵气很快把外来者消灭殆尽，没有让它扩散开来。

看见宋真停下，他也收起了防护，“嗯嗯嗯，很不错，不过你的手段还是少了点，藤蔓强度还得再练练，可以了，你下去吧。”

宋真还没说话就被张文丢进水里，他马上就感受到了其他人的痛苦，这是药浴吗，四面八方都如同有针刺，动一下就跟被刮开皮肉一样，疼得要死。

张文看见宋真胡乱挣扎，摇摇头又把其姿势固定，“这一届不太行啊，一个能坚持住的都没有。”

虽然他要求有点点高，但是这也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啊。

他坐在上边，向下看去，仔细观察着他们的身体。

他的眼瞳出现紫色，如同一团若隐若现的雾气，扩散到整个眼眶，只留下最中心的一个紫色小光点。

“嗯，果然我还是没想错的，改良之后效果更快了。”

然后他就不看了，上灵网去了。

水下七个人，有的扭曲着自己的脸，有的咬牙切齿，还有的不动如山，面无表情。

时间过得很慢，宋真只觉得好久好久，自己就像是要被溶解一样，偏偏疼痛不稳定，一阵一阵一浪一浪，还没有规律，他连观想都做不到。

……

十分钟了，李时东被捞出来，他什么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地上，左手放在前面，还有水滴顺着手指流下。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被捞出来，没有一个能站稳的，他们甚至害怕自己有动作，在水里的时候动一下真的很痛。

只剩下宋真了，不过他已经无所谓了，没有崩溃，也不是习惯，而是成功转移了注意力，减缓了一点点。

不过令张文惊喜的是，有一个人表现很不错，那就是白衡，他恢复的非常快，整个人容光焕发，甚至灵气流量都变大了不少。

最后把宋真捞起来，他没有给他们继续休息，“好了好了，都站起来，做动作，然后运转灵气，让我看看成果。”

“老师…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宋真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地说，他毫无形象地趴着，可怜巴巴的看着张文。

张文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晃两下，“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宋真无奈的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做出怪异的姿势，感觉身体很酸爽，有些地方抬起来都很难，最后勉勉强强摆出姿势。

不过当他运转灵气就后悔了，所到之处如同火龙焚烧，直接疼得马上中断，但更惨的是，没有控制杂乱无章的火龙分裂，以他的灵气强度，就像要在他身体里爆炸一样。

张文刚走两步，就发现宋真有问题，他马上介入，“快控制住！”

在张文的干涉下，宋真安抚好了灵气，想要停下来，却听见张文的话语，只能咬咬牙运转。

除了白衡镇定自若，其他人都面露难色，看起来还是很痛的。

张文走完一圈，却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可能是激灵癸粉放多了…”

他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的情况我已了解，可以休息了，我去给你们制定修炼计划。

记住！一定要按计划修炼，在我回来之前就不要修炼了！”

这次李时东都没有回话，张文摇摇头，就飞走了，专业的事情肯定是交给专业的人干啊，他只是负责观察，分析和管理而已。

他一走，李时东就龇牙咧嘴，大叫起来，“哎哟疼死我了，真他奶奶疼啊。话说你叫白衡是吧，怎么跟没事人一样，是不是没有痛觉啊？”

白衡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如同僵尸一样，盯着李时东。

“你…你瞅啥？”

白衡又僵硬的转回去，一动不动。

“怂…宋真真，你刚刚为什么那么晚才下水啊，是不是和老师有什么……”

他挑了一下眉头，没有继续说。

“首先我不叫宋真真，是宋真。然后刚刚只是老师叫我留下来，他说没有见过我这种，要更多详细的信息而已。”

李时东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欸欸，能不能跟我说说，那个天梭门第四阶段是什么样的体验啊。”

他靠近宋真，非常好奇，就一直瞪大眼睛盯着，等待着宋真的答案。

“呃……说不出来。”

“……不说就不说吧，唉，我还想参考一下呢。”

宋真沉默，却看见白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面前，然后就是一句：“你好。”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