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潜渊被带走后, 因杀人未遂被判刑, 更是丢了校长的位置, 名声也一落千丈。但是在白家的运作下,最终执行了缓刑。
林奶奶同样起诉林潜渊拒绝赡养老人,现在的结果是林奶奶和林爷爷要被接进白家常住。
李文佑曾来询问林森淼的意思,一想到林奶奶和白琳琳的性子, 林森淼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在这种家里一团糟的情况下, 林潜渊简简单单的待在监狱,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这段时间林森淼既忙着高考, 又要顾着修炼,还和张五定下时间,准备着炼制战魁的材料。
他储物戒指里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原料恰好有几件。最重要的是随着林森淼修为的恢复,他的储物空间渐渐又能打开一部分,虽然这一部分只是他巨大修炼资源的冰山一角,但是在如今这种环境下也够用了。
这会儿,林森淼正趴在客厅的地板上画阵符,这个阵法面积极大,不仅在客厅里有一部分, 更是延伸到旁边的客房。
而亓官旭则听着李文佑来汇报, 当初卫家给的那张灵石矿脉地图的成果。
“按照林少爷画出来的地图,我们已经大致确定了那个灵石矿脉的位置, 恰巧那处有个翡翠矿, 买下来刚好能够掩人耳目。”李文佑一边说着, 一边小心翼翼瞧着亓官旭的脸色。
他怎么觉得,自从上次从张家回来之后,老大心情就有些不太好
亓官旭虽然听着李文佑的话,视线却是放在几乎趴在地上的林森淼身上。他被林森淼的阵法坑了无数次,现在一看到这人要在他家里布阵,顿时感觉有些微妙。
他真的不能将人拎了扔出去
李文佑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老大,关于翡翠这一块李家的产业向来是我爸打理,这次的事情交给我爸会更好一点。”
之前李文奇在亓官旭身边攀关系不成反倒受伤,李天鹰和李文奇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知道灵石矿脉的事被交给了李文佑,李天鹰又忍不住了,非要把这活揽过来。
“无所谓,李家把事办好就行。”亓官旭淡淡的回话。这个灵石矿脉的不怎么简单,估计要靠他和林森淼亲自去一趟才行,事情交给谁办并没有区别。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时间,提醒林森淼道“你要迟到了。”
章宓芳这几天经常来,看着她对那个叫做“高考”的考核如此重视的模样,亓官旭也耳濡目染的上了心。
因为如果林森淼出了哪怕一点问题,在章宓芳这个做母亲的心里,绝对不会觉得是自己儿子有问题,肯定会认为是他“耽误”了林森淼。
“好了”林森淼画完最后一笔,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这是李文佑第一次见到林森淼布阵,不由好奇的凑过去,感叹的看着地上那一圈圈泛着灵光像鬼画符异样的东西。
这样寥寥几笔,就能组成神乎其神的阵法
“您这是准备做什么竟然这样大费周章的”李文佑腆着脸凑到林森淼身边打听道。
林森淼朝他勾了勾嘴角,而后看了看李文佑的资质,不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资质不错嘛我要炼战魁,你要不要来试试”
眼看着林森淼的手掌触到了李文佑的手臂,亓官旭心里陡然泛起一股和那天在张家一般无二的郁气,他抬手拎起沙发上的书包朝着林森淼丢了过去“你还去不去上学”
“知道了知道了”林森淼接过书包,不耐的翻了个白眼。
李文佑感受到自家老大莫名森冷的目光,顿时捂着胳膊从林森淼身边“嗖”的一下贴墙站好。
妈啊,这拍他一下,一不小心可能要了他的命啊
林森淼只以为李文佑是被他那句“炼战魁”给吓到了,心里恶趣味顿时升了上来,他看着李文佑道“向你们这样的体修可是炼战魁的好材料,虽然炼起来麻烦了点,但是把神志抹了就容易多了。”
好“材料”还要抹了神志
李文佑被林森淼说的连连发抖,他看看站在阵法旁边笑得漂亮又天真的少年,又看看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好似少年的话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只觉得自应该逃离这个世界。
调戏完李文佑,林森淼心情极好出门上学,不过临出门之前,他倒意味深长的转头打量了一番亓官旭的完美至极的身体。
其实他最想炼的可是亓官旭啊。
沙发上的男人敏锐的感觉到某只猫跃跃欲试的眼神,抬头朝他看过去,沉声问道“做什么”
“没事。”林森淼朝他眯眼笑了笑,然后关上了门。
炼不了整个人,偷点材料总可以的吧
亓官旭看了看关闭的房门,下意识的觉得有点不对,林森淼又想搞什么鬼
但转念亓官旭就再次专注于自己心中缠绕的郁气。
明明他就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炼什么战魁是他不好用
亓官旭心中一开始的被林森淼差遣的愤怒早就消散,现在反而埋怨自己没有被好好“使用\"。
可男人显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堕落”,只是脸色愈加黑沉,只看得李文佑待不下去,连忙找个借口盾了出去。
亓官旭完全没有估错林森淼的尿性。
当天晚上,一个人影就借着阵法的隐匿,悄无声息的钻进了亓官旭的房间。
林森淼小心翼翼的控制阵法,将自己的气息收敛的一干二净。林森淼在某些领域多少有点完美主义,现在亓官旭这么个大活人就在他面前,如果炼战魁的时候,不加点这么稀少罕见的材料,那该多遗憾
不过现在他修为大不如从前,再来干这种事当然要小心再小心。
看着卧室中央的大床上躺着的男人,林森淼的猫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早就觊觎亓官旭的血脉,亓官家的血脉极为特殊,且不论他们强悍至可与天地抗衡的肉体,就是那种可吞噬万事万物的能力,都让林森淼感到好奇。
曾经在异界的时候,他费尽力气也只把亓官旭的头发剃了下来拿去炼器,而血液这类的东西则是从来都没能拿到过。
一步步接近床边,床上男人的身影轮廓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见。
亓官旭闭着眼睛,终于卸下好像一直长在他身上的西装。在丝质的薄被没有遮盖的地方,男人裸露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清晰可见。
这人就像一头沉睡的凶兽,即使在睡梦中,浑身的气势也不容小觑,让人心中恐惧又不由期待着那双冷灰色的眸子骤然睁开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