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场之人如何议论,钱大均代表的是蒋某人的意思,更何况钱大均是陆军中将加上将衔,在场的众多将领只有卫长官的军衔与钱大均平级。
实际上,抗战爆发三年以来,除了桂系以及晋绥军还能勉强自成一个体系,蒋某人的命令在国军内部基本上是畅通无阻,即便私底下再怎么阴奉阳违,明面之上也不敢抗旨不遵。
类似川军,东北军、陕军这些地方军阀,失去了其核心人物之后,所在部队在蒋某人的政治及金钱的利诱之下分崩离析。
叙功会结束之后,副总参谋长被卫长官请去赴宴了。
周维汉也没走成,范汗杰带着一帮子人围了过来,声称要给周维汉庆祝。
周维汉心说,咱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热切到了这种程度,不过还没周维汉拒绝,卫长官的贴身警卫就到了。
“诸位长官,卫长官请诸位去赴宴!”随后只见警卫直接说出来几个人名。
范汗杰听后,诧异的看了一眼周维汉,稀奇的说道:“还能有我们的份?”
“这是钱主任特意点名邀请诸位长官赴宴!”
“那好吧!”范汗杰原本还想趁着这个机会与周维汉拉进下关系:“周老弟,那只能改日了,等回到长治之后,我手下有个做鲁菜的师傅,手艺不错,到时候请你来尝尝!”
“范军长请便!”周维汉点头说道。
众人散去,会议室内只剩下周维汉与文镪两人。
文镪似乎对于眼前的情形并不意外,脸上带着热络的笑容:“维汉兄弟,你我兄弟二人多年未见,生分不少啊,想当初你、维民,还有文蔷,你们整天跟在我和维国屁股后面!”
“你小时候可是调皮的很,我和维国两人下河捞鱼,让你们三在岸边等着,结果你小子不老实,非得跟着下来,一脚踩空就不见了踪影,可是把我们吓坏了,害得我回去屁股差点被打烂了,半个月没下的来床!”文镪趁机说着两人小时候的场景。
周维汉听后也是回想起小时候的场景,脸上露出回忆之色。
“是啊,那年我才六岁,你和大哥十三、四岁,当时的情形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周维汉随即脸色一正:“那时候无忧无虑,没有抗日救国的想法,也没有政见之争,派系之分!”
“维汉兄弟,政见之争是事实,但是国共双方就如同咱们兄弟一般,打断了骨头连着筋,双方哪个人没个亲朋故旧在对面任职的!”
“可是抛出政见之争外,兄弟情谊仍在啊,每个人走上何种道路无法控制,我何曾会想到如今会成为一名军统特务!”文镪自嘲的说道。
周维汉眼见文镪嘴上没有停止的意思,索性坐在凳子上,扒拉任命书以及秋冬两季的军装。
还别说,国军的将军服无论是从针脚还是从料子上来看都是真材实料啊。
文镪倒是不嫌尴尬,一屁股坐在周维汉旁边。
“维汉兄弟,在八路军内你可谓是独得校长厚爱,我们这些黄埔前几期毕业的,少将以上军官不少,但是被授予青天白日勋章的却是没几个!”
“你这个师长的铨叙军衔可是货真价实的陆军少将,职务军衔是中将!”
“你别看孙殿英同样挂着中将的军衔,可是铨叙军衔只是一个陆军上校,就是范汗杰这个黄埔一期生,现如今的铨叙军衔军衔也只是陆军少将,你现如今可谓是一下子平步青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