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端起酒杯,这第一杯酒原本应该敬来给他接风的亲朋故旧的,但是他却是朝着韩度而来。
“这第一杯酒,咱敬你!”
韩度顿时站了起来,不明所以的连连推辞,说道:“兄长这是干什么?这酒应该敬诸位才是。”
蓝玉却是一挥手将韩度的手挡开,执意说道:“咱知道,但是咱今天就是要第一个敬你。了不起,等会儿咱向他们一个个的赔罪便是。”
“好!!!”
今天来给蓝玉接风的人,都是军中的武将。看见这样的热闹,不仅没有感到蓝玉有丝毫的失礼之处,他们反而对蓝玉一个个赔罪心怀期待。
这就是武将,也是文官嘴里的粗人。的确是粗啊,兴致上来根本就不管什么礼仪不礼仪,全都是怎么高兴怎么来的货色。
韩度推脱不了,只好接下。
蓝玉端着酒杯没有直接喝,而是继续说道:“不是兄长不懂礼数,实在是贤弟帮了为兄大忙。”
说着转头朝众人看了一圈,感叹道:“不到云南不知道烟瘴之地的厉害,这次要不是有贤弟的方子,此次征云南虽然兵不刃血,但是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贤弟救咱军中兄弟无数,当得起这第一杯酒!”
说完,一饮而尽。
其他人见蓝玉如此,纷纷动人,觥筹交错之间,便问起了征云南的详细事情。
随着蓝玉的诉说,韩度才知道征南大军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蓝玉一路行军,残元势力的确是望风而降,没有耗费一兵一卒,便占据了大量的城池。虽然进军十分顺利,但是大军的麻烦却是不小。自从进入到云南不久,大军里面就有人不断的病倒,刚开始蓝玉也没有在意,只以为这是士卒正常的生病,吩咐让随军郎中好生医治也就是了,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短短十天,大军当中病倒的士卒越来越多,郎中根本医治不过来。这个时候蓝玉才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整个大军差不多有一成有余的士卒都有生病的迹象。这个时候的大军内部一片哗然,军心不稳,好在残元势力根本不敢和大军照面,才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要是当时残元势力能够聚集起军队给蓝玉一击的话,说实话蓝玉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抵挡的住。
虽然没有遇到袭击,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蓝玉同样是心急如焚。更为重要的是,随着时间的拖延,最开始染病的人已经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