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度闻言,只感到一阵无语,还每个月三十万贯,在想什么呢?
摇头回道:“不可能,这第一个月那是因为看新奇的缘故,导致来教坊司的人比较多。以后几乎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人,”
老朱一听就不乐意了,闷闷不乐的嘀咕道:“那即便是没有三十万贯,二十万贯总是有的吧,你每年才给朕一百万贯,是不是太少了,要不加点儿?”
想要加钱?没门儿。
韩度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老朱肚子里果然没有憋着好屁。
“那请皇上恕微臣无能,一百万贯已经是臣的极限了,若是皇上还要加价,那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是请皇上另谋高贤吧。”
想要加钱,那我宁愿撂挑子不干。
老朱被韩度两句话堵的脸色发红,原本韩度答应一年给他一百万贯的时候,那时的老朱是兴奋的觉都睡不着,整夜整夜的盘算着这一百万贯应该怎么花才最划算。
但是现在知道韩度仅仅一个月就赚了三十万贯的时候,却又觉得这一百万贯有点少了。明明能够拿二百万贯的,朕是皇帝,凭什么才拿一百万贯?
但是这股气还没有支撑五息时间,在韩度表示要撂挑子之后,又瞬间怂了。教坊司以前是个什么货色老朱心知肚明,别说是一年一百万贯了,设立这么多年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万贯。
教坊司还是要交到韩度手里,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要不然说不定每年一百万贯的进项了没有了,还要宫里倒贴钱去养活教坊司的人。
明白了这一点,老朱顿时气势一弱。尤自正色说道:“朕乃是皇帝,富有天下,岂会贪图你那几两散碎银子?既然朕金口玉言答应了你一年一百万贯,那今年就先这样吧。”
一百万贯只是一些散碎银子?那这样的散碎银子,你要不要给我一点?还有老朱你说今年先这样,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在惦记着教坊司的银子,准备来年涨价?
韩度一肚子牢骚,看着老朱面沉如水,又不好当面揭破他。只得闷闷不乐的低头,不再言语。
老朱现在才没有心思去理会韩度,满眼的目光都放到了几个大箱子上。挥挥手让人打开,满眼都是摞列的整整齐齐的宝钞。
三十万贯对于朝廷来说自然是不多,但是对于宫里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洪武初年的时候,宫里的日子还好过很多,因为有着征战天下时候的大量缴获支撑着。可是后来,随着缴获的消耗殆尽,宫里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到了最近两年,宫里的用度一减再减,已经减到了每年不足二十万贯的地步。
连老朱自己都要在宫里种茶种稻,美其名曰自给自足,其实还不是因为穷给逼得。要是真的是为了自给自足,怎么没有看见早年的老朱在宫里种植这些东西?
三十万贯,差不多足够宫里一年半的花用了,怎能不让老朱高兴?
回头看见韩度还在这里,老朱脸上洋溢的喜色顿时收敛无踪。不由地说道:“这些钱,朕收下了。没有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挥挥手,就要将韩度给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