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峥轻轻地将睡在旁边的姜暄和给推醒,本就是合衣而睡,所以也不用再穿什么繁琐的衣服,只是需要将脸上原本花掉的妆容补上就行。
因为这个仪式要比前边入土仪式要繁琐的很,在这之前选定的储君就要开始一系列的准备,所以等到姜暄和和慕容峥到高台上观礼的时候,前面的仪式都走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在众人的见证下走上高台即可。
姜暄和站在高台上,看着已经严阵以待的队伍,不由得啧啧。
“你当初也是这般吗?”
慕容峥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即位的时候,虽然旁边有很多人在帮自己,但当时自己也不过才十岁出头的年纪,也是一大早起床,要是真的说起来的话,他其实已经记不出当时的光景了,只记得自己是被很多双手推推攘攘的推上了那个位子,也不记得多少步是被人推出来的。
“应当是差不多,两国离得近,所以就连习俗也有一二相似。”
姜暄和似乎能从这句话窥探到,稚嫩的慕容峥一脸严肃,被人推推攘攘的推上了高台。
她都忍不住想笑。
慕容峥赶紧扶住了姜暄和的腰,一脸宠溺的看着姜暄和。
“好了好了,这周围的人都看着咱们呢。”
姜暄和这才收敛了神色,重新看向了台上。
今日的布局也和昨天傍晚的时候有所不同,原本国师是站在中间的广场上,但是现在国师却占上了最上边,因为角度不同的缘故,姜暄和只能的看见国师的身子。
要是姜暄和能够再站的高些,就定然能看见在高台上的其他光景。
这高台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广场,而是画满了奇形怪异的符咒,大约也是个阵法的样子。
这阵法有东南西北四个正角,四面都修葺着一个不深不浅的长方形,大约就是能够容得下一个人的样子。
而此时,四个池子都被盖上了盖,容不得他人窥探。
姜暄和看见了那个傀儡的孩子,听别人说这个孩子能被木磬垚选中,就是因为他心智不全,宛若痴儿。
姜暄和心中不由得觉得有几分可惜,但是转念一想,这般痴儿无论是身在王侯将相家还是平凡人的家里遭遇,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但要是坐上这位置,只要木磬垚不倒台的话,这人说不定能活到意想不到的年岁。
这样想起来倒也不是一件完全坏掉的事情。
那小孩正穿着繁琐的龙袍,那衣袍似乎是太重了,所以小孩子走一步就非得扯弄一番,他根本没有办法独自一人走上高台,那领他上高台的任务,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木磬垚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