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轻笑一声,往后退了两步,身后正摆着一张铺着软毛的椅子,他就这样坐在姜暄和面前,带着高傲又审视的态度。
“谁愿费这么大力气解决疫情?”
“旁人的生死与我何干?不过是些蝼蚁,死了便死了。”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就连国师的眼底,都毫不客气地流露出对那些民众的鄙夷。
“那你为何还要庇护山脚下的那些村民?你若是心中真的没有装着裘国的百姓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心真心实意的臣服于你?”
“你要是想知道,为何不去问他们?”
国师刚想要开口,就意识到姜暄和说这话是在套自己的话,他根本就不上当,甚至越发好整以暇看着姜暄和。
“你与你的母亲倒是很像。”
这并非是姜暄和第一次听见这话,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拓跋炎看着自己,也说了这话,如今,这个顶着牧云脸的男人也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只是两人的神情完全不一样,拓跋炎看着自己的时候像是看着猎物,仿佛下一刻就会将自己生吞活剥一般,让姜暄和甚至感到了恶心,但是这个人却似乎是在欣赏,并非是占有的欣赏。
姜暄和还来不及在自己心里细细的区分这两种感情,前边的国师终于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目光从姜暄和的脸上移开。
罢了罢了,明日之后就能好好看了,何必急于一时呢?
“娘娘好好休息吧,四个时辰之后,我会亲自来带你出去。”
说完,也不等身后的人在说什么话,国师起身就走。
留下在牢房中的三人面面相觑,姜暄和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原本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国师会抓自己,但是现在,他突然提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拓跋炎也是这般,难道说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
这也是国师想要达到的目的,从精神上给姜暄和压力,让姜暄和根本无法入睡,从而更加恍惚,难以抵抗蛊虫,让之后的换灵仪式更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