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行的都是大老粗,平日里做好了便算收工,以后也不大会去看。
若说有什么天长日久留下的痕迹,就算是最容易知道的他们也不大会留意。
故而他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派了一人跟着做些记录。
“大人,此处似乎有空。”
姜新楣皱眉,往泥瓦匠那边去,看他拿了抹刀敲又拿手敲,耳朵去听,如此郑重其事。
“什么意思?”
“就是,下边是空的,却不跟地道相连。”
姜新楣震悚,一时间迈不出那半步,好在这发现对其他人来说也是晴天霹雳,更别说姜新楣的神色有异。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计,等着姜新楣。
好在他反应不慢,很快让众人放轻脚步出去,又出去,对身边侍从说,“快些把皇上和敏妃请来,多带些人,恐怕……”
他实在不知说什么好,情况已经超出预料太多。
侍从很快去远了,外头站了一群刚开始干活就停下来的人。
他顾不得安排这些,他脑子里雪片般纷乱,一开始只是县令和京城的官员勾结,三人都被抓,都在控制之下,按理说梁县令的屋子不应该再有人,毕竟都已经暴露了。
可眼下却不是如此,还有人就意味着情况并不简单,姜新楣很快罗列出几种可能。
一是真被自己说中了,和裘国有所勾结,二还是被自己说中了,真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不惜命也要留下确保安稳。
只是还有什么比银钱更难以运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