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掉出来的宝贝,虽也有人眼红想去拾取,但程鹤云身边的卫兵都已经抽出了刀剑,纵然心动也无人敢放肆。
只是姜暄和的脸色彻底难看了,她还以为这些人都只是听命行事,算是无辜,谁知道民脂民膏也照拿不误,连他们县太爷被抓了也没给他们丝毫警醒。
只听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随便去拿个棍子板子来,狠狠地打,打了三十下再送他上路。“
管家闻言抬头,不敢置信又惊恐,还以为姜暄和这么个穿着华美的贵人到底不忍见血,谁知一开口一出手就让他招架不住。
那可是他亲子,怎能因为一点财物就折在这里?
“贵人饶命,饶命啊——”随着第一下带出血的鞭打落下后,管家声嘶力竭的哭喊也开始了。
无人为他的哭诉动容,姜暄和更是眼神示意加重,同时再次警告,“你们可要看清楚,知情不报视为同罪,你们老爷交好的其他几个早就下狱了等着秋后问斩,拖家带口的上刑场。“
于公于私,姜暄和都不愿意再拖延下去,眼看三十下还没到,她就不耐烦地皱起眉,程鹤云看见了,点头,那带刀的士兵马上过去。
管家浑身都凉了软了,这不知哪来的女人是真会杀人!
他再也不敢顾念什么县太爷,颤抖着重重磕头,口中大喊“我说,我说!”,待姜暄和故意顿一刻才下令停手,管家又冲去挡在他儿子身后。
那刀刃到底没有碰到什么人,却从来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管家如履薄冰,急得脸上全是泪水鼻涕,“我说就是了,我们老爷是刮了不少油水,但这里的官谁不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