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槐拖着杜灵儿,以为里头慕容峥已经睡熟了,而杜灵儿也迟早会因为体力尽快去歇息,到时他就可以从这些车轱辘话里解脱了。
“什么人,还皇后。”他嘟囔一句,谁知道杜灵儿就听去了,本来要跟郑槐辩解的话也不说了,几步逼近,一张嘴就是,“我就是皇后,我一直都是皇后。”
郑槐有些遭不住,能把这个位置看得这么重,也算是慕容云雪教她教得彻底了。
“你怎么就一直是皇后?你才来多久?”郑槐料定慕容峥已经睡了,声音也随着脾气渐渐大了起来,但还是把杜灵儿带远了些。
他直觉这里有些文章,但杜灵儿讲话实在没个章法,他也不指望问出什么来。
“我真的是皇后,不信你去问公主,我要跟皇上一起睡觉,你们别拦着我……”
果然,郑槐再不打算折磨自己的耳朵嘴巴,让人结结实实把杜灵儿带走了。
“不管去哪都别吵着皇上,最好是哪来的送回哪去。”
他也懒得客气了,什么皇后,他一个御前伺候的人还这么劳神费力的,睡不好明日怎么当差?
更何况慕容峥不当她是皇后,郑槐也不必太迁就,他是慕容峥的人,若是对慕容云雪操控的皇后太俯首帖耳了也不像话。
边地,队伍仍行进着,姜暄和也渐渐忍耐下来,把主要心力放在秦雪尧身上。
她彻底无亲无故了,自己是她最后的依靠,无论如何也要顾好她,不辜负老者临终前的嘱托。
不过如今想到那个苍凉悲壮的画面,姜暄和还是忍不住要压一压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