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姜暄和打量他,单看脸色算不上能出门,可他还是来了,是听闻了自己宫里那事。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事,咳咳,现在放心了。”
拓跋翡玉忍不住瞪了一眼姜暄和,又提醒拓跋扈药还没喝完。
他衣襟上的点点猩红让姜暄和移不开眼,拓跋扈后知后觉想遮掩,却是欲盖弥彰。
“我没事的,倒是你,头还疼吗?”
拓跋翡玉看不下去了,当着众人的面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却也没有走远,只是在凉亭附近,背对着他二人。
姜暄和明白身为姐姐忧虑又无可奈何的心情,其实她自己也希望拓跋扈能安心养伤。
“你先回去吧,我今日必定跟陛下说好你们回国的事。”只是她自己能不能跟着离开却是未知数。
这未尽之语被拓跋扈从她神色中几丝挣扎看出来了,“那你呢?能不能跟我们一起走?我姐姐不是讨厌你,她——咳咳,是我让她担心了。”
话虽如此拓跋扈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怀着期待注视姜暄和,希望她能说出那个让他宽慰欢喜的答案。
姜暄和倒了杯茶,递给他,“陛下恐怕不会让我离开他,但这也是个让你们顺利离开的筹码。”
竟还要她来成全,拓跋扈心里发苦,姜暄和见他失望,也没有再说话。
明光殿。
柳嫣琴还是随着父亲来了,但门是父亲自己推开的,殿内纱幔重重不见人,二人等许久也没一个侍女太监来接待指引。
这轻慢的态度叫柳嫣琴渐渐露出不耐厌恶,泥人也有三分脾性,怎会任人羞辱。